禹皇紧握着手中的捷报,目光死死地钉在那百余字上,仿佛要将每一个字都刻入灵魂深处。他的手微微颤抖着,那封奏折在他手中,既似稀世珍宝,又似虚幻得不真实的梦境。
他的眼神中,惊愕与怀疑如潮水般汹涌,仿佛眼前的文字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天书。
“这…… 这怎么可能?” 禹皇的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残叶,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深深的难以置信。他再次将目光投向奏折,逐字逐句地审视着,那专注的神情,仿佛是在审视一件绝世珍宝,又仿佛是在寻找一个隐藏极深的谎言。
然而,那清晰而有力的字迹,却如同一把把重锤,一下又一下地狠狠敲打着他的心房,让他原本坚定的怀疑开始出现裂痕。
特别是看到捷报下方那个赤红的王玺,禹皇心中的疑虑瞬间消散大半。并肩王秦轮,那是他最信任的人,他深知这位大哥行事稳重,绝不会出错。
想到这里,禹皇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抹狂喜之色。那是一种被压抑了许久之后,如火山喷发般突然爆发的喜悦。他的双眼开始放光,璀璨得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原本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的面容,瞬间如春风拂过的大地,舒展开来,仿佛一朵久旱逢甘霖的花朵,绽放出绚烂至极的光彩。
“哈哈哈哈!” 禹皇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放声大笑起来。
那笑声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仿佛要冲破云霄,传向世间的每一个角落。此刻,他的心中仿佛有一团炽热的火焰在熊熊燃烧,这团火焰燃烧着他多年来积压的情绪,将所有的压抑、痛苦、无奈都燃烧殆尽。
“十三年啊,这十三年你知道我怎么过的吗?”
十三年啊,这漫长的十三年,自从登基以来,禹皇就如同行走在黑暗的深渊边缘,与武国的战争如同一把高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让他时刻处于恐惧与不安之中。
这十三年里,他见证了太多的血腥与残酷。
最初,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武国的骑兵如恶魔般越过边境,在禹国的土地上肆意烧杀抢掠。百姓的惨叫声、房屋燃烧的噼啪声、婴儿的啼哭声,如同噩梦般萦绕在他的耳边,挥之不去。
那时的他,无力抵抗,只能在皇宫中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愤怒与无奈。每一次听到边境传来的噩耗,他的心都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啃噬,痛苦不堪。
后来,他拼尽全力,调动国内一切可以调动的力量,艰难地组织兵力进行追击抵抗。他日夜操劳,为了筹集军饷,他不惜加重赋税,百姓的生活愈发艰难,但他别无选择。
他看着国内的资源一点点被消耗,经济逐渐衰退,心中的压力如巨石般沉重。然而,即便如此,每一次与武国的交锋,他们依然处于下风,无数的将士血洒疆场,那一片片染红的土地,如同他心中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再到后来,边关防线终于建立起来,他们可以将敌人拒之门外。但这背后的代价是巨大的,国内的藩王趁机做大,势力逐渐膨胀,如同一个个隐藏在暗处的巨兽,随时可能将国家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