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懊悔告诉云霁这事,她艰难憋出几句:“流产对身体伤害很大的。
“而且,这儿医疗条件不发达,你贸然滑胎,会有生命危险!”
由于先帝妃子总留不住孩子,云霁看过不少后宫娘娘小产场面,话语平静如水。
“滑胎,只会和月事一般,流血罢了,”他以癸水类推小产,“来癸水时流这么多血,我不也好好的么?”
从来没想过,云霁会不愿意生,南映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梦想,缓缓破灭。
她仿佛见那孩子,在冲自己挥手道别。
急得满头大汗,南映栀口不择言,拿出万物有灵论,来迫使云霁心软:“他虽然现在还未成型,但也是条生命啊!”
她话音落下,空气寂静片刻,云霁声音响起。
“是滑胎后,难再怀上,所以你才不愿……么?”
似失望,他胸口钝痛,话语颤抖:“小栀子,你说过,哪怕没有孩子,也会一样爱我,和我厮守好几辈子。
“你这话,还作数么?”
见他难过,南映栀如钢化玻璃坚硬的心,碎出多道口子。
“如何会不作数?”不忍云霁蹙眉,她连忙收起劝说话语,“青川儿,一切以你身体为先。
“你若不愿,就算了吧,不要勉强,如你所说,日后,还有的是机会。”
“小栀子,”吃软不吃硬,见她退一步,云霁也稍缓和态度,“再给我点考虑时间,好吗?”
“好,”发现自己在生孩子这方面,只能摇旗呐喊,做不到分担,南映栀点头如捣蒜,“毕竟是你生,不是我生,听你的。”
看她一下收起眼底不舍,温和将决定权交给自己,云霁心如刀绞。
分明,有个长得和小栀子相似的娃娃,在小栀子忙的时候,陪伴自己,多么好。
而且,小栀子又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