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味道,苏翎月抬手用帕子捂住口鼻,闻到帕子上淡淡的茉莉清香,腹中翻涌之感才淡些。
那次贞太妃中断肠草之毒,她在重华殿监督宫女内侍处理秽物,着实是强撑的。
“嗯,也好。”苏翎月打了退堂鼓,又不忘叮嘱,“一定要坚持让赵老爷服药,推拿也要坚持才行。”
“是。”两人颔首应下,高氏道:“王妃放心,老爷都是我亲自照料的,一日都不曾落下。”
相濡以沫,不离不弃。
世间最好的夫妻不过就是这样吧!
苏翎月赞赏道:“夫人真让人敬佩!”
高氏浅浅一笑,“王妃过奖了,他是民妇的夫君,都是民妇该做的。”
说话间,赵行舟从外面走进大厅,随手解开雪白的狐裘大氅递给小厮。
“参见王妃。”赵行舟拱手行礼。
苏翎月笑笑,“赵公子不必多礼。”
当他直起身,苏翎月才发现赵行舟比一个月前轻减许多,双颊凹陷,眼下乌青。
而且脸上一片凌厉之气,看着很是骇人。
苏翎月不确定赵行舟家里人知道多少,就问赵行舟:“哪里说话方便?”
赵行舟很快反应过来,“请王妃移步书房。”
说完对高氏和王氏拱手颔首道:“母亲,大嫂,我先走了。”
高氏挤出一个笑,“嗯,去吧。”
两人起身目送苏翎月和赵行舟离开。
黎菁跟着苏翎月一起进入书房,赵行舟的贴身小厮守在书房门外。
两人在书房坐下后,赵行舟问:“不知王妃有何事?”
苏翎月沉吟片刻开口:“有个不知道对你是好是坏的消息。”
赵行舟目光凝视着苏翎月,皱起眉等苏翎月后面的话。
“王清死了,在去宁古塔的路上。王忆蓉在王清死后,跳崖自尽了。”
……
赵行舟看着苏翎月的眼神呆滞住,连呼吸都忘了,好一会儿他才猛然呼出一口气。
“哈哈哈,死的好!”赵行舟眼底一片阴鸷,“这样恶毒的人,不配活着!”
赵行舟嘴角勾出一抹冷笑,“是我赵父亲瞎了眼,才会想攀附他们家,他得到了报应,她让我父亲受辱中风,这是她该得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