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观南曾问过他,既然早晚都要报,拖三天难道能影响什么吗?季熠则表示他的时间概念重点不是在这三天,而是以悦知风到达戎州的时间来计算的。
苗姑曾说过疫病通常有潜伏期,感染的病人第一波发病基本都在三日到七日内,如果十日内没有病发,基本上就可以排除感染的可能了。所以从悦知风到达戎州再到他着手封城其实已经超过三日了,等他们三日后到达戎州,城内的情况基本也就有阶段性表征了。多少人感染,第一波的病例状态如何,甚至也能推断时间去溯源,就算要求援,等情况明朗了才有的放矢。
一则能把疫区的状况捋顺,二则能给帝京更详实的情报,就算是求援也让来增援的人有足够的准备,季熠这话虽然说得言之凿凿,但其中有一个非常要紧的点,那就是目前戎州的疫情确实是在控制得住得前提下,如果戎州的情况已然非常严峻,那么晚报这三天还是不妥的。
他俩昨夜虽然躺在了床上,可就连平时沾了枕头就能睡着的谢观南都久久无法入眠,更不用说季熠了。就着已有的情报把戎州的情况盘了又盘,季熠还是决定尊重悦知风,一切等到了那边见了老头再一起定夺。
季熠说悦知风不会拿百姓的命开玩笑,真的需要帝京驰援,他绝不会不开口。他们不是在赌这三天内发生什么奇迹,而是要利用这三天尽可能多些为后续的抗疫做好万全的准备,因为这很可能会是一场持久战。
“每个人都做好自己的分内事,相信天佑戎州,我们会赢的。”季熠翻身上马,眼神坚定地对着留守的冯肆和庄内众人道 ,“我会把睿王平安带回来的。”
该说不说,季熠这样的外貌气质,和他说话时那种沉稳的力量感,就是会让人有一种可靠踏实的感觉,就是会不由自主愿意相信他。就算这人夸下海口说他只要人到戎州,所有问题都能迎刃而解,也会有人相信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