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可是二楼,窗外只有被雨水打湿的屋檐,季熠仗着他身手矫健居然就这么摸着黑沿着墙走过来了,谢观南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这人总是想一出是一出。
“你不肯跟我住一个屋,我只能来‘偷情’了嘛。”季熠抓着谢观南的手,把人拖进自己怀里,箍着他的腰,下巴顺势就搁在了对方的肩头,把自己身上的湿意都沾到了谢观南里衣上,“老头就在隔壁,我从门那边进来,在走廊就会被他逮个正着。”
这是什么破理由?谢观南啧了一声,把帕子糊在季熠脸上让他自己去擦:“你就不该过来,这又不是在家里。”
路上他们到官驿或客栈总是很晚,所剩的时间几乎也就够和衣倒下躺平睡一觉,谢观南不计较季熠总是跟他窝在一间房里,毕竟路上他们也没有心思做别的。但到了这里就不一样了,郑柏言虽然会回州衙,悦知风却是留宿在官驿的,谢观南不习惯在长辈的眼皮底下同季熠这样亲近,尤其季熠经常并不在意悦知风的目光,完全不会注意分寸。
“你不要跟真念学。”季熠把脸擦干了,顺手脱了自己的外袍,又把没穿鞋的谢观南赶回床上去。
“什么意思?”谢观南没听明白,怎么就突然扯到了真念。
季熠笑了笑,坐到床边,手碰了碰谢观南光裸的脚踝,看对方急忙缩回去又一把抓住把人拽过来些:“慧觉不是说真念总以为他脑子里只有床上那档子事么?你不要学真念,也把我想得那么色欲熏心。”
提到慧觉与真念,两人不免都忆起了那次在潭水寺听人墙角的事,那般尴尬又刺激的事情真是想忘记都难,于是这两人相视都是一笑。
“我没有。”谢观南颇有些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他倒是没有把季熠想得那么色胚,只是血气方刚的两个人总贴在一起,什么时候拱出火都不是稀奇的事,眼下这种情况,他们这样确实不合时宜,谢观南也不能保证自己就一定能坐怀不乱。但这事怎么好像被季熠说成了他无情无义的感觉了?这人混淆视听的能耐越发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