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都不和女性打交道吗?”战夙问。
疾风道:“官晓对女性有天然的恐惧。”
战夙呆怔。“为何?”
疾风俊脸上划过一抹怜惜的表情。“这大概是跟他小时候的经历有关吧。”
战夙来了兴致,集中注意力聆听着疾风的陈述:“官晓有很长一段时间压根就忘记了自己来到战爷身边前的事情。那时候他对女人还没有这么抗拒,可是近几年,他慢慢想起来自己小时候的事情,对女人就更加抗拒了。”
“什么事情?”
疾风道:“他没有详说。不过应该是和他的妈妈有关。好像是因为她的妈妈出轨,他的爸爸一怒之下跟他妈妈打起来了。她妈妈措手杀死了他爸。”
战夙呆怔。
官晓记忆里竟然封存了一段这么痛苦的回忆?
疾风苦涩的笑起来:“夙夙,这个世上,幸福的人可以有千姿百态,可是不幸的人大概只有一种姿态:那就是卑微。”
战夙霸道道:“你们不需要卑微。”
疾风涩涩道:“是的,表面上看我们现在是人人仰慕的鬼魅,风光无限。可是没有人知道,在没有光亮的地方,我们的内心也是晦暗的。我时常在想,我爹地妈咪为何要遗弃我?我的原生家庭究竟有怎样不光彩的历史?”
战夙轻轻的拍了拍疾风的肩膀。算是无声的安慰。
“夙夙,不幸的童年,需要用一辈子去治愈。”疾风苦笑起来。
战夙望着疾风:“那么你呢?你的童年又是怎样的呢?”
直觉告诉战夙,疾风的童年也许更加晦暗。
疾风苍白一笑道:“我啊——我记不得我爸爸妈妈的模样了。”
战夙选择做一名聆听者。
疾风娓娓道来:“我爸我妈生下我没多久就离婚了。我判给了爸爸,可是爸爸娶了后妈,后妈不喜欢我,爸爸便把我丢给爷爷奶奶。大概是我命里带克星,没多久我就把爷爷奶奶克死了。我后妈说我不吉利,我爸爸便把我卖了。”
战夙喉咙如堵。“你爸丧尽天良……”
疾风道:“我被卖到一家不能生育的农户里,他们生活本来就不富有,不过一开始对我还是好的。只是后来他们生出自己的孩子后,便又把我给卖了。”
疾风眼底升起一抹悲凉。
“其实我不该去寻找我的过去,寻找出来,往往更加伤悲。”
战夙道:“疾风哥,你还有我。”
疾风望着夙夙,那么小的孩子,眼睛里却有清明,还有灼灼的坚定。
仿佛他是一颗参天大树,蓁蓁树叶,也能为他遮风挡雨。
那瞬间,疾风的心里某处变得无比温暖。
“嗯。”
也是从那时候起,疾风坚定了信心,这辈子永远追随战夙。
原本战爷退休后,疾风还在忧患自己的未来。对于战夙,传闻他高傲冷酷,不近人情,疾风原本有些担心他和夙夙不相生。
如今看来,是他多虑了。
夙夙冷酷无情的外表下,有颗重情重义的心。
官晓和美女交谈几分钟后,官晓便煞风景的停止了聊天。他频频回头。向战夙求助。
战夙无动于衷。
毕竟跟陌生女人套近乎的戏码,他更加不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