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家公子如今身体抱恙,尚未好的通透,不便饮酒,若是承蒙不弃,此盏由妾身代劳如何?”
王异平日里虽说饱读诗书,但跟在秦川身旁之后便少有显露,甚至于此番出征在军中之时,有不少人皆是记住了王异的美貌,但却忽略了能被秦川默认带在身旁的女子,究竟有何等本事!
而刚刚那一番言论豪情万丈,举手投足之间更是落落大方,不光秦川看的有些呆,就连身旁坐着的将领都无不为之侧目。
“这……夫人实乃女中豪杰,既然军师身体不适,那自然不当饮。”
“之前不知夫人身份,多有得罪,这杯酒公明便给夫人赔礼了!”
徐晃也是豪爽之人,得知秦川身体不便,当即便不再强求,而之前徐晃本以为王异乃是秦川身旁妾室,故而多有直视,而此举依据礼法乃是对秦川的大不敬!
但刚刚徐晃试探性的说了一句,却发觉坐在位置之上的秦川并无反应,这才深感汗流浃背,赶忙低头拱手与王异手中杯盏轻碰了些许,将酒水一口饮下便飞也似的离开,生怕秦川动怒。
徐晃那如同落荒而逃一般的模样,看的秦川也是一阵云里雾里,暗道自己又不是恶鬼,难道真有那么骇人不成?
“呼……这军中酒水虽不比雍凉,但也算能入口。”
一杯酒水下肚,王异如同没事儿人一般的落座,看的秦川也是一阵发懵。
而据秦川所知,名门士族之中的大家闺秀,未曾出阁之时可都是尊礼之人,可现如今看王异这般架势,似乎这喝酒也并非是第一次了……
秦川那略带几分惊愕的目光,自然是逃不过王异的眉眼,脸色嫣红的对着秦川解释起来:
“雍凉不比中原,家中虽是大族,但过冬之时难免要喝酒取暖,而母亲对我又多有偏爱,这才会闲事允我喝上些许。”
王异这么一番解释,听得秦川也是汗如雨下,若是让王异知道自己的酒量还不如一介女流,怕是这件轶事要被人家嘲笑致死啊。
……
台下一阵欢愉过后,也算是略微暖了场子,而曹操此刻也是放下了手中的竹筷,清了清嗓子。
在曹操如此示意之下,在场众人皆不是什么傻子,自然都是知道丞相大人怕是有话要说,连忙放下杯盏,看向高处的曹操翘首以盼起来。
“孤自知,欢宴被人打搅是何等不快之事,但事急从权,今日孤便做这个搅局之人……”
“今日到场之人,皆是孤麾下肱骨,既然如此,孤也就不瞒诸位。”
话到此处,曹操也是一改刚刚嬉笑的神情,露出了些许阴狠与厉色,如同咀嚼着铁块一般阴沉开口道:
“邺城传来急报,田银、苏伯二人于河间叛国,趁孤不在邺城之时趁机作乱,意图攻下邺城,让孤没了立足之所!”
“孤决意,不日班师回邺,除贼平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