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以金系灵气覆盖体表的金身术,骤然撤销确会伤及丹田。
邻擂战况激烈,光芒四射。
修士交锋,破坏力惊人,故每擂皆设防护阵法。
他擂热战正酣,唯沈清云之擂格格不入。
台上二人,一泰然自若,一捂腹依栏,胜负分明。
主席台上,数老互换眼神。
此赛三场,实则两场有人。
参赛者皆为筑基初期与中期,无筑基后期者。
原有一筑基后期散修,白家特邀。
因其独高一筹,无人可敌,众人默认其直入决赛。
巧合之下,赛事本两两对垒,因南翊突入,占一席位,以其修为家世,自不当参与擂台,故多出一空位。
南翊为练气末,另一为筑基后期独苗,家主长老商议,将二人编为一组,南翊弃权,散修直接晋级,免生不公之议。
八大世家家主长老共十六人观战,初期中期各半。
而中期擂台,莫君尹、南风、吴文山、陈丹枫、白翼、胖家主陈智文及其长老,加上吴景阳,八人,皆对沈清云兴趣浓厚。
陈丹枫精于炼丹,不善搏击,见沈清云超然物外之态,眯眼对南风言:“南老,你那孙媳把人打残了?”
他们先前闲聊,未细观战,毕竟高潮尚未来临。
但沈清云那边,已结束?
南风初未留意,闻言欲驳:“不可能,我孙媳温婉,怎会伤人至此?”
这几日相处,南风察觉,沈清云看似高傲,实则不难相处。
她因实力强大,万事不萦于怀,自然不计较小节,虽不至平易近人,却也不会随意伤人。
犹如人不屑践踏蝼蚁。
陈丹枫闻此护短之言,不快:“有何不可能?擂台之上,生死由天,伤残寻常,否则便是己身。老顽固,护短过度,理智尽失。”
南风:“……你这老光棍怎懂舐犊之情!”
“光棍”二字触怒陈丹枫,他一生炼丹未婚,无儿无女。本不以为意,奈何众人常以此戏谑,久之,“光棍”二字便成其逆鳞。
他捋袖欲与南风理论,口中咒骂:“你那小崽子连上擂台的资格都无,舐什么犊?你那孙媳看不看得上你孙子还两说,说不定将来是谁家娘子?少在此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