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过后,卓县长自个儿窝进了那张老旧藤椅,开启了一场脑力风暴。他时而在庭院里踱着方步,像是在跟蓝天白云探讨案情;时而又瘫回椅子上,两片唇瓣亲密接触着铜烟斗上的玉石烟嘴,吧嗒、吧嗒,吞云吐雾间,仿佛能吸进些灵感来。那烟斗里的叶子烟,红光一闪一闪的,像是在给他打着胜利的手势。
一袋烟抽完,不够;再来一袋,还是差点意思;直抽到烟雾缭绕,连他自己都数不清抽了多少袋,卓县长的眉头才渐渐舒展开来,眼神里闪烁着“真相只有一个”的光芒——对这起错综复杂的扔尸案,他似乎摸到了些门道。
在城中的某个清晨,一场前所未有的集会悄然上演。不是寻常的歌舞升平,也不是节日的欢聚一堂,而是一场关于年轻女性的“特殊教育”。十五至二十五岁的城里姑娘,犹如一群被家长牵引的羊群,纷纷涌入县衙的会议室。
书记员的声音在空旷的会议室里回荡,他宣读着那份“倡导蒋委员长的新生活运动”的倡议书,内容里满是关于女性要争取平等、自由的号召。随后,女孩们被引领着参观了一系列宣传图片和文字说明,讲述着中外妇女如何为自由和平等而奋斗,如何摒弃了裹脚和童养媳的陋习。
然而,正当女孩们沉浸在自由与平等的梦想中时,书记员的话锋突然一转,犹如晴天霹雳:“就在几天前,平梁、青山一带,暴徒肆虐,破门而入,强奸良家妇女。如今,这些暴徒已被就地正法,他们的尸体就躺在那操场上,等待着正义的鞭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