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原本该受尽凌辱的主仆二人一坐一站,正快速又妥善地分装从张正义身上搜出来的银票和珠宝。那小丫鬟已换了身寻常的衣裳,梳了妇人发髻,化了一点淡妆,看着像谁家刚过门的小媳妇。一个容貌端正的男子蹲在她身前,帮她整理额间的碎发。一眼过去,这就是一对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夫妻。
换装完毕,那男子喂张正义吃了强效止痛药,抽出匕首在他的腿间比比划划:“你说说你,那么有钱,怎么出门才带了三千两?”
张正义鼻青脸肿,已不知道该如何求饶了,只机械地说道:“你饶了我吧……我给你钱!”
“饶是不可能饶的。钱嘛……”那男子先往他嘴里塞了团布,用石头顶死,然后一根不落地切下他戴着宝石指环的手指。“我娘常说,做人不能太贪心。我听话,拿这些就行。看在你当了一回送财童子的份上,我不会让你死的。哎呀,我真是个面慈心软的大好人。”
那女子嘴角一抽,不耐烦地道:“跟这畜生啰嗦什么!赶紧解决了走人,我饿了。”
那男子忙递过去两块完好无损的梨酥,讨好地道:“先垫一口,我这就完事。”说着手起刀落,将张正义引以为傲的男根切了下来。“你爹娘该感谢我的。没了这玩意,一年得给他们省多少银子啊!”
张正义两眼一翻晕了过去,不是疼的,是急的。他花巨资包了那花魁娘子一年,还没开始玩呢,就没办法玩了。这叫他如何不着急!
那女子冷冷地道:“我饿了,你也饿了?没力气了吗?不然留着他的手脚干嘛?回家打丫鬟踹小厮?还有那舌头,带回去喂大黄不行?”
谢翀虽心有不忍,却也没让慕语迟出手救人,眼看着张正义的手脚筋被挑断了,舌头也被连根拔了。那男子将他和早已断气的两个小厮摆放在一处,和那女子扬长而去。
几个起落后,慕语迟和谢翀便到了巷子外。谢翀感慨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这张正义算是遭到报应了,只是这对男女心狠手辣,视人命如儿戏,也该受到惩罚。”
“如果只惩恶不欺善,我倒希望他们逍遥法外,长命百岁。”
谢翀摇头:“还是应该将他交给官府,由官府定罪。私下动手,总是不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