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应走过去弯下腰问银发男人:“你就是那条作恶多端的双生蛟褫?”
“你们是不是脑子有病啊!?”银发男人龇牙咧嘴地自证清白:“都说了是双生,我自然是好的。要逮你去逮那条坏的啊!”
气氛一度陷入沉默。定身符时效已到,银发男人从地上爬起来,瑰异的金色竖瞳怒视着眼前四人。
扶桑看不惯男人裸体,撇开脸不去直面这辣眼睛的画面。
“大半夜扰我清梦火烧我家,你们这群人还要干嘛?”银发男人指着几人叱声质问。
何不应抬臂搭在他肩上,十足和善道:“再详细讲讲你的家庭状况,不然马上扒了你的皮做腰带。”
“我看你真是病得不轻。”银发男子一脸嫌弃地骂了句,不情不愿地阐述起实情。
百年前,双生蛟褫一阴一阳同栖玉水。阳大多数时间都在水底睡觉,而阴的实力与野心在日渐增长下走向了极端。他在玉水中施下邪法并四处散布谣言,久而久之就有了那句“萍洲生玉水”。
那些不能续缘的新人其实都可以获得良婴,但女方的纯阳胎运在血滴入玉水的那一刻便尽数被阴吞下化为了大量韵力。
何不应向银发男人追问道:“你知道这个邪法要怎么解吗?”
银发男人无所谓地耸耸肩,“这有何难,杀了他便是。”
扶桑抱着何不应的佩剑,疑惑道:“那你怎么证明你是阳呢?”
银发男人阔步走到扶桑跟前,用尖细的长指甲使劲戳着他的胸膛,十分不爽道:“你怎么不去证明一下自己脑子没毛病?我现在还愿意和你们这群纵火犯解释就已经仁义已尽了。”
面对他锐利的逼问扶桑视线不自觉地下移,瞟到那物时恨不得当场自毁双目。
银发男人无语至极地撂下一句“一群神经病”,径自钻回那口古井里睡觉去了。
何不应自来熟地搭上客京华,热情询问道:“客兄弟是哪方的人啊?家中可有什么弟弟妹妹?”
“我想去战神峰拜师,家中就我一个独子。”客京华诚实回答他。
得到回复的何不应顿时心潮澎湃,“你这天赋少走些弯路!你来跟着我练剑,三年内包你天下第一!”
客京华疑惑地仰起头看向这个傻大个似的男人,“你很厉害吗?”
“刚好剑术过得去。”何不应憨笑着拉过身侧的人,两眼泛光地介绍道:“这就是我的首席大弟子——扶桑!”
“你别搞错了,我是你的弟子加仆从加钱袋子。”扶桑面无表情地纠正他。
何不应见客京华不感兴趣,干脆长臂一展猛地抱住他,哭坟似的:“百年难遇一个这样的苗子啊!偏偏要去当个拳脚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