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京华闷闷不乐地将泪水蹭在他的颈边。
丞柒双手捧起他的头,踮起脚在他唇上亲了口,“今天是我们的大喜之日,你要留我一人独守空闺吗?”
客京华仅是搂紧他纤细的腰肢。
丞柒故作失落道:“我一个男人涂上胭脂也怪荒唐的,难怪你不想与我圆房。”
客京华二话不说,俯身吻住他。
那抹嫣红的胭脂在唇畔晕染开来,少年的吻依旧毫无章法,又是啃又是咬弄得丞柒喘息连连。
一张绯幔珠帘的步摇喜床,一对颠鸾倒凤的眷侣。
丞柒费力咬住下唇,此刻身体的每一处皆浸在了食髓知味的欢愉里。
客京华眸底一暗再暗,偏要逼人出声才肯罢休。
丞柒抬起潋滟春水的眸子,视线之内一片雾色朦胧。
客京华凑到他耳边,悄声道:“娇娇,我爱你。”
新婚燕尔,通宵达旦。
翌日天未亮,丞柒是被冷醒的。迷迷糊糊之际,他睁开眼发现枕边余留下了一封书信。
“致爱妻:
前路难行我独行,山清水秀侍娇卿。”
良久,丞柒一眨不眨地盯住这封信,脑海里设想出了上百种客京华的逃跑路线。
“小清,你醒啦?”齐昭炀端着热水毛巾来到卧房。
丞柒攥紧那封信纸,声线冷地能结冰:“出去。”
齐昭炀放下盆子,默默退开。
等到丞柒穿戴完毕走出卧房,齐昭炀坐在庭院中已经沏上一壶好茶了。
丞柒自顾自地在她对面落座,敷衍地道了声歉后直奔主题——“他人呢?”
齐昭炀摇了摇头,倒上一杯热茶递过去,“他希望你留在茼山,说外面太冷了。”
丞柒并未伸手接杯子,漠然道:“叫客多多过来。”
齐昭炀索性将茶杯放到他那边,“叫谁来都没用,他没告诉任何人。”
丞柒面无表情地审视着她,沉声道:“你和丞雁姝那点事想闹得人尽皆知吗?”
“你!”齐昭炀惊骇不已,按理说那时丞柒应该才两三岁啊。
丞柒拾起茶杯,浅抿一口热茶。
齐昭炀清咳两声,“我叫老客过来。”
片刻后,客多多笑眯眯地坐到了齐昭炀先前的位置,客套道:“犬子...”
丞柒一个字都不欲多说,“在哪,我最后问一遍。”
客多多心里捏把汗,搪塞道:“这孩子性子堵得很,有事也不爱和我们讲。”
丞柒眸中逐渐覆上一层冰霜,嘴角却又噙着那么一丝冷笑,“这片大陆不过万里,掘地三尺我迟早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