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醉。”扶桑伸出手指戳了戳何不应的胸膛,犟嘴道:“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又菜又爱喝吗?”
何不应问他,“我是谁?”
扶桑冷哼一声,“不关我事。”
何不应勾起点唇角,玩味十足道:“你是谁?”
“不关你事。”扶桑朝他摊开手掌,厉声吩咐道:“快把坛子还我,我喝完酒再给你。”
何不应点评道:“酒品真差。”
扶桑木讷地眨了眨眼,“何不应?你怎么在我的房间里?”
何不应搀住他的胳膊,胡扯道:“我来夜袭的。”
扶桑推了推何不应,催促道:“你快出去,我要洗澡”
“别动。”何不应手下用点劲捆着他的手臂,敷衍道:“我给你搓背。”
扶桑呵斥道:“浴盆都没有,我怎么洗!”
“外面有个池子。”何不应将人扶到床榻边坐好,交代道:“别惦记洗澡了,先睡吧。”
“等等!”扶桑慌忙拉住他的手,急切道:“你去哪?不许去!”
何不应心中玩味更甚,调侃道:“这不是你的房间吗?我留下来不好吧。”
扶桑重重“啧”了声,蛮横道:“我不管,陪我喝酒。”
一坛酒,两人饮。酒尚存,人自醉。
师徒俩的酒量小得不分伯仲,一个沾酒晕一个几蛊昏。
扶桑醉醺醺地靠在何不应肩上,“何不应,你这辈子真的没对谁动过情吗?”
“有一个,我大师姐。”何不应干掉最后一点烈酒,恍惚道:“她长得漂亮,人也善良,做饭还非常难吃。”
扶桑疑惑道:“那你怎么不娶她?”
“她喜欢女人,我又不是女人。”何不应紧盯那一炳摇曳的烛火,郁闷道:“然后再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她实在是个怪女人。”
扶桑抬起头瞅着何不应,质问道:“莫非你还喜欢她?”
何不应摆了摆手,唏嘘道:“窥窃一个有夫之妇,我何不应还没饿到那个份上。”
扶桑似无意间问道:“那你钟意什么样的人?”
“客兄弟那样有钱还大方的。”说着,何不应话锋陡转道:“当然,最钟意的还是自己这样的。”
扶桑一拳捶在何不应肚子上,怒骂道:“你这个见钱眼开的混蛋,活该当一辈子光棍!”
“我单着就单着吧。”何不应吊儿郎当地嘿笑道:“只要徒儿你娶得贤妻三年抱两,为师便心满意足了。”
扶桑被这话气得牙痒痒。
“徒儿啊。”何不应轻叹一口气,劝导道:“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个好女孩成家生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