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晴,曌陵。
客多多百无聊赖地翻阅着桌子上的账本,说道:“数字是对的,就按这个规模定投资金。”
“是。”佣人将一支卷轴双手捧送给客多多,说道:“遵照少主您的吩咐,这是所有同武侯门做过交易的商行消息。”
客多多单手打开卷轴,粗略地过目一遍后丢给了身边的佣人,“全部买下来,以我个人的名义。”
“是。”佣人虽然不解但是不敢多问。
“顺便转告我爹,我在曌陵多留几个月。”
话毕,客多多起身离去。
与此同时,武侯门少掌门庭院。
“阿应,你不是说他走了吗!?齐昭炀一手褪衣裳一手抛绷带,担忧道:“你不晓得客多多那天看我的眼神哟,感觉恨不得把我剥了皮生吞。”
“我说他晚上走,是你自己执意要去参加长公主的生辰宴才给了他碰面的机缘。”何不应接住绷带开始替她换药,问道:“你做了什么害得他记恨你?”
齐昭炀大大咧咧地盘腿坐到床上,格外冤枉道:“我就推了他一把啊,他一个大男人这么小气干嘛?”
何不应用剪刀剪开她右臂上染血的绷带,问道:“你觉着他要报复你?”
齐昭炀反问道:“不然跟我调情吗?”
何不应有条不紊地缠绕着绷带,说道:“师姐,你就这么肯定没有男人会喜欢你?”
齐昭炀辩证道:“不是没有男人喜欢我,是我压根就不喜欢男人。”
何不应好奇了,“莫非你钟意女人?”
齐昭炀骄傲地抬起下巴,说道:“我钟意的还是咱们王室长公主呢。”
何不应八卦兴致高涨,期待道:“你和长公主到哪一步了?”
齐昭炀“哼”了声,得意洋洋道:“我和她约好了,她将来坐龙椅称女帝,我便披甲执刃守江山。”
何不应问道:“师姐你可曾想过要多久才能熬到这个将来?”
“不管咧。”齐昭炀傻乎乎地摆头晃脑,乐呵道:“十年也好,二十年也罢,有情人终成眷侣。”
何不应扯着绷带末端绑了个蝴蝶结,感慨道:“师姐你这么犟的人很难幸福的。”
“你小子!”齐昭炀整理好衣襟,不服道:“那你要怎么个幸福法啊?”
何不应翘起鼻子,朗声道:“我的人生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传奇!”
齐昭炀笑弯了眼,问道:“可否细说啊,传奇哥?”
“颠沛流离的孤儿到问鼎天下的剑宗,再成为家喻户晓的英雄最后厌倦名与利开始云游四海快意人间。”何不应眸子里闪烁着稚嫩的星光,问道:“师姐,我是不是特别牛啊?”
齐昭炀哄三岁毛孩似的道:“谁有你牛啊,赫赫有名的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