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问道一要了度牒看了看,说道:“果然是福建来的,天下带剑的和尚可不多。”然后和尚又道:“你来得不巧,只好挤一挤了。这几天本寺不宁,最好少住几日。”
道一说:“我二人就住一夜。”
于是和尚起身带他们去客房。在和尚的指点下,道一和珂儿来到一座房子,一进门,两人顿时傻眼了。
只见宽敞的房间里摆了两排不下十几张床。道一原以为南华寺是南方禅宗祖庭,地位应该不亚于重阳宫,客房也应当象全真豪华道观或者寻常客栈里那样一间间小屋,没想到如此局促,这么多人得挤在一间屋子里。
更过份的是,房中已经住满了和尚,只在墙角有一张床空着。这如何让他和珂儿住呢?
正在犹豫间,空床边一个肥大和尚说道:“还等什么,这是最后一张了。”
道一说:“这位大师,可我们有两个人。”
和尚轻哼一声:“都是男人,可以抵足而眠。”
道一还在犹豫,珂儿已一把将他扯到床边坐下,自己上了床,贴着墙边睡下来。
道一拱手问和尚:“为何有如此多人挂单?”
和尚双掌合十看了他一眼。道一恍然,连忙也合十行礼,和尚这才说道:“旁边还有一处客房,只是这两天寺内来了一伙和尚,占了几位师父的禅房。寺里的僧人只好住进了客房。“
道一说:”小僧圣心,刚在福建戴云寺出家,请大师多多指教。不知大师如何称呼?”
和尚道:“贫僧法号琴堂,浙西余杭径山寺。”
“这伙和尚是怎么回事?”道一又问。
琴堂说:”听说他们是江南释教都总统杨连真所派,不知何事,但他们都是习法相的。总之是来找禅寺麻烦的。“
道一听到杨连真的名字,心头就是一跳。此人真是阴魂不散哪,走到广东也能听到他的名字。道一又问:”习法相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不是禅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