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领命退下,直到离开都未敢抬头。
他走出门,长长的松了口气。
书房里,齐泽意噼里啪啦将书房的摆设摔了个精光,他的手被花瓶的碎片划伤,可他仿佛未感觉到一般,紧握双拳,满眼寒光。
半晌,他走过去,捡起掉落在地的白知愿的画像,满是鲜血的手将画纸揉成一团。
他咬牙呢喃道:“阿愿,阿愿,你为何如此对我?为何处处与我作对?谢云嵩有什么好的?值得你千里迢迢追随着他。白知愿,你一定会后悔的,我一定要将你抓回来,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片刻,他又将手中的纸团打开,铺平,面目狰狞的抚摸着画像上的人。
他将画纸收了起来,随后大声道:“来人!”
下人立刻推门而进,行礼道:“王爷有何吩咐?”
“备马!”
“是!”
言罢,齐泽意大步走出书房。
他骑上马,带上护卫,向终南山而去,他要去找清逸大师,白知愿一向敬爱清逸大师,若是师父能相助于他,白知愿定会看在师父的面上,不会在与他作对。
他这样想着,完全忘了今日答应江暮云晚上会去陪她。
而此刻的江暮云正一脸焦急的等着齐泽意的到来,为了他的到来,江暮云仔细梳妆打扮了一番,满心欢喜的等待着。
可是从黄昏等到日落又等到天黑,都没有等到齐泽意的身影。
江暮云压抑着怒火,命下人去打探了一番燕王的行踪,意外得知了白知愿的踪迹和幽州发生的事。
又是她,白知愿。每次都是因为白知愿,燕王对她愈发冷淡,一两个月都不愿来她的院子,这样下去,她什么时候才能怀上燕王的孩子?
江暮云一脸愤恨,表情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