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白知愿在早晨转醒。她浑身无力,全身酸疼,醒来时,有片刻的迷茫。
很快,脑中的回忆让她想起发生了何事。
她想下床,但腿一动就疼,终是下不了床。
正这时,程北潇端着药碗进了来,看到她醒,眼里露出惊喜,转身,冲着外面喊道:“云嵩,白小姐醒了。”
白知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谢云嵩正在和陆之凌说着什么,听完程北潇的话,立刻转身,进了来。
他快步到了她的床前,伸出双手,上下打量她一眼,又抬起手,朝着她的额头探来,停了停,明显感觉他松了口气。
白知愿这才开口,她昏睡几天,声音嘶哑道:“我睡了多久了?”
不等谢云嵩回答,程北潇便道:“你从山上下来,都已经昏睡三天了。这三天,云嵩寸步不离的守着你。”
接着,又为她把了脉。片刻,满意道:“不错,白小姐身体极好,已经在慢慢恢复了,想来用不了多久就会痊愈。”
又转身递上药碗道:“呐,今日的药,赶紧喝了吧。你可把我们大家吓死了。不过你也太厉害了,一个人对上十多人,还能将那北狄太子的手臂砍掉。我太佩服你了。”
程北潇已经从天临口中知道了那日发生了何事,此时是真心打心底里佩服她。
谢云嵩见他喋喋不休,眉心微蹙,将他手里的药碗夺下,又将他赶出了营帐,道:“白小姐刚刚醒来,此刻正是虚弱,你先回去吧。”
程北潇不满,还想说些什么,却见谢云嵩已经将营帐门锁了起来。
白知愿这才清醒了过来,她眼里含笑,端起药碗,一时感觉手微微颤抖,连碗都无力端起。
下一刻,谢云嵩接过药碗。拿起勺子,小心的舀了一勺喂到她嘴边。
白知愿愣了一下,但很快乖乖张嘴,将那碗药喝了下去。
两人都没有说话。
等喝完药,谢云嵩将药碗拿了出去。
白知愿这才看清自己身上的伤,想来是清理过了,还有身上的衣服全部换了新的。军营中没有女子,是谁为她换了衣物?她想了想,应该只有谢云嵩吧,想到这,她脸色有些泛红。
正这时,谢云嵩返回,坐在了她的榻前。
白知愿看着他,开口问道:“我的伤……”
谢云嵩道:“是我为你处理的,事发突然,我……”
“无碍!我没怪你之意。”白知愿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