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嵩一愣,道:“我与他从小一同长大,情同手足。这些皇子中,我自是最信任他。你之前不是说要相帮晋王,听你的语气,似乎不信任他?”
白知愿:“皇家之人,我谁也不信。”她抬眼:“我信任的是你,既然你相信他,那我自己会全力相助于他。况且诸位皇子里,如今也就晋王还值得我相帮。”
谢云嵩轻笑道:“如此就多谢白小姐的信任了,我想晋王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白知愿莞尔一笑道:“希望如此!”
正值新年,外面传来士兵们兴高采烈的声音。
谢云嵩沉默片刻,拿起水壶,为白知愿的茶杯里添了些热水,才道:“年前,我收到了南境的来信,是你父亲写来的。”
白知愿一怔,心猛的一沉,问道:“南北境经常通信,写的不过是作战的事,你很少对我提及,为何今日偏偏告知于我?”
谢云嵩轻叹口气道:“你先别急。南境不同于北境,南蛮人狡猾,善于用毒用计,你父亲与他们胶着多年,自然知道南蛮人诡计多端。”
“只是这次收到来信,你父亲想向我借一人。”
白知愿听的心惊,这么多年,她最怕的就是听到父亲作战传回的消息,有时候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她急道:“什么人?父亲从不轻易开口,想来怕是遇到了困境。”
谢云嵩吐了口气道:“你父亲是想借程北潇一用。我想他本来是想让师父前去的,只是没想到师父的死讯先行传来。程北潇出身在医学世家,他的父亲又是当今的御前太医。”
“他之所以想借程北潇一用,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你的兄长。”
白知愿的心猛的一跳,失声问道:“我哥哥怎么了?他受了伤?”
谢云嵩解释道:“你兄长中了毒,军医束手无策,已经昏迷些许时日了。”
白知愿本来站着,闻言,脚下一软,跌坐在凳上。她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她抬头:“从南境传信到北境,路上已经耽搁这么久了,想来哥哥中毒时日不短了。父亲定是想尽了各自办法,都无果,才向你求助的。”
谢云嵩握住她的手道:“你别急。军医虽然解不了毒,但是也说了这毒不致命,就是使人昏睡,无法醒来。”
白知愿依旧心惊,“昏睡?若副将如此岂不影响军心,南蛮人好狠毒的心思。”
谢云嵩拍拍她的肩,道:“你父亲就是怕你担心,在信中再三叮嘱我,不可将此事告知于你。但是这几日思来想去,我还是觉得应该让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