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乔安跟江鹤就不一样了。
她们的车厢,不是硬座,也不是软卧,是那种单独的包厢,里面的设施也比较豪华。
当然,这是乔商提前订了票给她们寄过来的。
不然单凭她跟江鹤,可没有能力获得这种待遇,而且,估计连个软卧都订不到。
江鹤额把东西都放了进去,里面跟外面不一样,单独的包厢,只有他跟乔安两个人,空气也清新,不像硬卧,到处都是臭味。
这才刚上车不到半小时,方红的脸色就青一阵紫一阵的。
对面那个大婶说话时的口水都喷到她脸上了,还嗑瓜子,地上到处都是瓜子壳。
还有她儿子,竟然穿着鞋踩在床铺上。方红上铺的一个男人,还有严重的脚臭,那个脚搭在床沿一晃一晃的。
跟泡了几十年的老坛酸菜似的。
天呐!
如果她像天上的小鸟一样,有翅膀就好了,那样就可以立马飞回家!
她的票是自己订的,没有让她父亲帮忙,主要是忘记了。
要是早个几天写信回去,倒不至于只订到个硬卧了。
乔安原本想邀请方红跟自己住一个包厢的,主要是想路上多套出点她家里的情况来。
但包厢里也只有两张床,还是单人的,不可能让她进来打地铺吧?
阿鹤这里也不方便她进来,所以她放弃了。
————
此时,远在另一边的京市军区内。
一身军装的男人正坐在办公椅上,身线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颇有节拍,一下一下在桌面轻敲。
他眉弓骨长,鼻梁高挺,骨相优美到毫无瑕疵,脸上透着一股冷峻之意。
漆黑的眼眸里有一丝柔情,此时正紧盯着手里的信封,唇角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对面站着一个年纪较小的士兵,毕恭毕敬的,腰背站的直挺挺,面对眼前的男人,他连大气都不敢喘。
良久,男人才将手里的信封像宝贝一样折放到抽屉里。
随后缓缓抬起头来,将目光看向眼前的士兵,眼底的那丝柔情早已消失不见。
士兵正紧张的等待他接下来的指令。
“没事了,你出去吧。”
男人的语速极快,吐字却极清晰,声线十分清冷。
年轻的士兵抬手敬了个礼,“是。”
士兵刚踏出办公室的门,就立马吐了一大口气,捂住自己砰砰跳动的心脏。
乖乖啊,他自认自己胆子不小。
但面对这部队里人人都惧怕的冷面阎王爷———乔景宴。
他就跟耗子看见猫似的,不,应该是老虎!
也不对,老虎貌似都比这位爷温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