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刘氏梗着脖子说:“你们家分了一百亩地,我们家才四十亩。奶奶偏心,把家产都给了你爹了。”
白采薇冷笑了一声,“婶子别信口雌黄,我们家的一百亩地是我娘的陪嫁。当时说好,我爹爹养曾祖母,叔叔养二祖母,怎么的,按着律法曾祖母不该祖父赡养吗?我爹爹给曾祖母养老送终,你们出一分钱来吗?”
“叔爷爷,伯伯叔叔们,我们家当时怎么个情景,你们比我明白。叔叔现在打着孝敬的旗号,霸占我们的院子,他们自己有房子不住,难道我们家住着香吗?”
“你们家是砖瓦房,当然香。”看热闹的人又起哄。
族里的人没想到,平时看着文文静静的白采薇最这么伶俐。这丫头不能小小觑。
白刘氏无理反缠瞪着三角眼问:“你们哪来的钱?不会是偷的吧。”
“采薇是个好孩子,哪像你偷鸡摸狗的,谁家的菜你没偷过?”六月婶子挖苦道。
“我们有点钱就是偷的?我不想办法挣钱难道我姐弟俩饿死你才满意?”
“今天都是族里的人,我把话撂这,我们家早就分家了。赡养的义务分得也很清楚。从今以后,我们两家井水不犯河水,各家过各家的日子。你们说养老人,我把宅子让给你们了,那是我爹的宅子,就当养二祖母了。我们姐弟没有义务养你们。”
白采薇对白老族长说:“叔爷爷,我们姐弟孤苦伶仃,从道义上说,叔叔婶婶该扶养我们才对。现在他们恨不得扒我们姐弟俩一层皮,我们整天过的提心吊胆。”
“我请求族里给我们出份文书,我们姐弟俩是穷困潦倒,还是沦为乞丐,绝不会要我叔叔一粒粮食,也请叔叔别打扰我们。我们将来婚嫁请他们不要打着亲人的旗号左右。”
“对,采薇有志气,白刘氏俩口子就是恶心的那什么附骨之蛆,粘上就扒拉不下来。写文书,去官府备案,各过各的。”六月在一旁喊着。
白采薇冲六月行了一礼感激道:“谢谢六月叔。”
“嘿嘿,小事,你看这孩子还多礼。”
白老族长让他们吵得头嗡嗡地。觉得这样的丑事采薇抖搂出来不应该。
又觉得关系断利落了也不错,省得整天出幺蛾子。
“承武,你去把承财叫来。”
有人喊道:“白承财在这看热闹呢!”
说完在大家的哄笑中,把白承财推到前边来。
白承财低头哈腰地走到白族长面前问道:“堂叔,找我有事?”
“你耳朵聋啊,热闹好看不?男人做成这样,也不嫌弃丢人。”白承武鄙夷不屑地道。”
白老族长招呼大家进屋。
六月同他媳妇都走了进来。
一会的功夫,文书就写好了。白采薇看了看,大体意思是她要求的那样。就在后面签字按了手印。
白刘氏骂骂咧咧的死活不让白承财签,六月婶子一把把她扯到一边。
六月强迫着白承财签字按了手印,白采薇要了一份。其他的她不管了,给白老族长留了一包点心,就走了出来。
白刘氏灰溜溜的出来,怨毒的看了白采薇一眼,骂骂咧咧地扯着白承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