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传来一声耻笑,是户部尚书于庸。
皇上想,这墙头草怎么又掺和上了,满脸不高兴地问道:“于爱卿,因何而笑?”
于庸出列,“陛下,臣笑严侍郎不知天高地厚,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你没照照自己的模样,你能配上御国郡主。你这是对陛下的公然挑衅。”
“于庸,你胡说八道,我堂堂吏部侍郎,怎么配不上一个村女出身的郡主。”严肃被于庸一激,口不择言。
于庸淡定地说道:“陛下,您亲耳所听,他对陛下封赐御国郡主有异议。”
“严肃,你莫非质疑朕的决定?你确实配不上御国郡主,无论品行和对朝廷的贡献。”皇上一拍惊堂木。心里嘀咕,于庸转性了?
“微臣惶恐。”严肃是听姐姐说,白采薇长得倾国倾城,又桀骜不驯,他偏偏要碰碰这个刺头。最重要的是,白采薇同玉贵妃亲如姐妹,皇上又专宠玉贵妃,他要是与御国郡主结为夫妻,他岂不要飞黄腾达?
他想,他在朝堂上一提,白采薇名声就坏了,不跟他谁还敢要。
严肃其人给人的感觉,古板,守规矩,知礼节。实际是个黑心的,善于投机取巧,暗地里早就投靠了大皇子,逼宫未成,让老皇帝给软禁起来了。
严肃又转投二皇子,没成想几个皇子相互倾轧,最后只剩躲在边城的李瑞,所以就继了位。
严肃是没来的及投靠,实际他也没什么资本投靠的,皇上不争不夺,天上掉下的馅饼就砸他头上了。这才是真正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可是他终究是打错了算盘。
曾尚书,在皇上诘问严肃得时候。就想出列踹严肃一脚,真他娘的恶心。
老白菜帮子了,还肖想天仙样的白采薇,那是林征心仪的女子。
皇上说完,他蹭一下出列,差点碰到急着出列的王御史。
“皇上,像严肃这种墙头草,见风使舵,投机钻营,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女娼男盗的,臣刚才离这么远都能闻到骚臭味,看着像人,实际是畜牲。臣觉得从他嘴里说出御国郡主的名字,就是亵渎了神灵,等着瞧吧,他肯定会遭报应。”
曾尚书说完,恶狠狠地瞪了严肃一眼,看那架势,只要他敢反驳一声,马上就踹上去。
严肃吓得躲处去老远,涕泪交加地伏地,“皇上,曾尚书人身攻击,侮辱微臣的人格,皇上给臣做主啊。”
皇上看到严肃那肮脏的样子,扭过头去,唉,父皇怎么让这么恶心的人上朝堂呢。一个男人,哭得那个样子,午膳又要吃不下了。
当今圣上,有洁癖,看到哭得眼泪鼻涕的就反胃,只有林月一个人知道。
皇上扭着头,手像哄苍蝇一样,“严肃,你脸朝外,小福子,给他把脸擦净。”
严肃受宠若惊,“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