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寅焕看着那碎掉的木桌子不知道说什么。
“你怎么那么暴躁,好好的一张桌子都被你捶坏了?”
萧寅焕轻咳一声,“你不关心我腿疼不疼,倒是关心桌子坏不坏?”
沈意浓低头,有点紧张,那双手又攥着自己衣摆 。
“你肯定不疼,坐着放松得很呢。”
萧寅焕呵一声,“沈意浓你心里又在嘀咕我什么?”
“你有时候又凶又坏。”
说完沈意浓就低头。
“合着我纵着你,你觉得我是个坏人?沈意浓,你搞清楚,这要换成别的男人,你早就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不会好好的坐在这,和我顶嘴。”
他烦躁的扯了下衣领,“你看那些和我对着干的人都是什么下场?萧柔、萧慕樱和虞湘湘,哪个在我这讨到好了?”
沈意浓看着他英俊的脸上一点点笼罩上阴翳,脸色越来越难看。
她忐忑的问,“那你是想像对付她们一样打我吗?”
萧寅焕被她这句问得想吐血,沈意浓这姑娘什么脑回路?
到现在萧寅焕甚至都不觉得自己行为有什么问题。
所谓关心则乱,他就是紧张,看不得她磕着碰着了,真只是想给她看伤口的。
得不到回答,人沈意浓自己站起来就要往外面走。
“去哪?”
萧寅焕脸色已经沉下来了,看着她倔强的背影,虽然能走,步子也不太稳。
“去住客栈,我有银子。”
说的话每一句都要有客栈两个字。
“沈意浓,你就那么喜欢客栈?”
“就喜欢。”
那背影倔强,走得毫不留恋,头也不回。
“你敢走,信不信我把你腿敲断了?”
沈意浓莫名其妙觉得自己腿窝子有点疼。
又恐吓她。
“你能别每次都恐吓人吗?”
他等了她那么久,盼了那么久,本就存了心思不让她再回去再消失,她倒好,在他底线上反复蹦跶。
见她还走。
萧寅焕气得又踹了一脚放茶盏的桌子,茶盏应声而碎。
平安和扶鸦朝院子看过来,瑟瑟发抖。
因为小时候被折辱的经历,缺少关爱和信任,萧寅焕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很暴躁很血腥,提防所有人,脾气很大、很不好,稍不合心意就会发疯。
练武功的时候会一拳头砸树或者一拳头砸石头上,满手血,他却不知道疼似的。
也经常砸东西。
这样的情况在遇到沈意浓以后好了很多,至少那么久,他们没见过主子在沈姑娘面前发那么大的脾气。
这还是第一次。
沈意浓都被那声音惊得回头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