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戴的面具是一个高阶法宝。
戴上之后，所有看见他的人，眼中都不是他真实的模样。
而是某位他们认识，却不甚了解的人的面孔。
因而他上前攀谈，这些鲸妖见到他并未表现出任何异常。
一只鲸妖激动道：“方才诺斯送他去见首领的路上我瞧过一眼，是个十分貌美的人类！”
“他看样子是人类男子的装束，但是脸蛋比女子还要娇嫩！”
“我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人类！”
顾盛装出十分感兴趣的样子，“当真如此？”
鲸妖：“千真万确！
旁边的鲸妖皱着眉，不悦道：“那是杀害小王的凶手的大哥，是我们的仇人！”
“你怎能如此夸赞我们的仇人？！”
鲸妖撇撇嘴：“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他叹息：“只可惜他马上就要死了，白瞎了这副好皮囊。”
顾盛一脸好奇：“真想看看你说的那个人类究竟好看到什么地步。”
鲸妖：“等首领命人将他的尸体扔出来喂海狗的时候，你就能看见了。”
旁边的鲸妖摆手：“不可能，以首领对他的仇恨程度，不可能让他留有全尸。”
“也是，你应当是见不到了，真是可惜了。”
顾盛握住剑柄的手用力缩紧。
杀小王的人是他，事情败露之后，他见过首领看他的眼神。
他自然明白，首领有多恨他。
那时候，他重伤逃离。
直至走远，都还感到心惊。
他那时候完全不敢想，自己若是动作再慢几分，落到首领的手里。
自己将会是何下场。
如今落到首领手中的人是苏澄，他更加的不敢想象了。
顾盛克制着汹涌的情绪，问：“何时行刑？我看看，能不能偷偷溜去刑房瞧瞧。”
鲸妖：“应该已经开始了吧，诺斯带他进去都好久了。”
威严的首领王座下，立着一个高大的刑架。
苏澄就这么被一根带着尖刺的捆仙索绑在刑架上，面对着王座上年迈的首领。
捆仙索的尖刺深深陷入她的肉里，将她的身体扎出无数个血窟窿。
她却好似感受不到疼一般，昂着头，神色嚣张地和面色阴沉的首领对视着。
苏澄的身侧，站着五个拿着刑具的鲸妖。
站得离苏澄最近的鲸妖，手上拿的是一条带着尖刺的粗壮长鞭。
鞭子上噼里啪啦闪着紫色的闪电，只一眼，便知这长鞭抽在人的身上必定皮开肉绽。
第二个鲸妖，拿的是两只巨大的锤子，那一锤子下去，定叫人脑瓜子碎裂。
剩下的三个鲸妖，手上依次拿着钢针、铁链、异火。
这些刑具，每一个拿出来都是足以将人折磨致死的东西。
首领冷着脸抬手，示意两个鲸妖可以开始了。
得令的鲸妖立即执行。
能够与海水并存的异火在苏澄光着的脚底燃烧起来，粗壮的铁链紧紧锁住了她的脖子。
钢针则在鲸妖的控制下，自苏澄的指甲缝穿进她的身体，直至血管，开始在她的身体内游走。
拿鞭子和拿锤子的鲸妖则一左一右。
一下鞭子，一下锤子，对这苏澄的身体交替着来。
苏澄不得不承认，鲸妖折磨起人来是有点东西的。
即便是痛感麻木如她，在鲸妖的折磨下，身体也并非毫无感觉。
虽然算不上痛，但是能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