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霄似是要说什么,又顿了顿,终是张了口:“你能如此想自是好的,只是皇室宗亲向来身不由己,梁州王不就是个现成的例子,若真有那一日,你如何保全我妹妹?”
萧忆安脸色顿时不好了,眼角低垂,愁云密布。
他轻舒了一口气:“靖北王府一门忠君爱国,断不会走上歧路。若他日无辜受牵,我自会为念儿脱清关系,保她无虞。”
陆霄见他如此说,放下了心来,招呼萧忆安喝茶。
近日,京城新来了一个戏班子叫昌盛班,昆曲唱的颇有些名气。
为了拉生意,给京城里,豪门大院里都送了戏单子。
陆行也收到了戏单子,都是他平常爱听的。
人逢喜事心情好,这日陆行闲来无事,叫了小厮去请这个昌盛班。
想着应该要排到三五日后了。
未曾想,小厮来回,午后昌盛班就可以到府上演了。
陆忙的让下人们把戏台子收拾妥当。
瑶儿约了子悠去挑选出嫁要用到的衣料首饰,子悠便没有陪陆行在家看戏。
午后,昌盛班的人来了,正在上妆。
有一个正上妆的女子,年龄三十五六岁,模样生的极为俊俏。
她瞧陆行走过来,害羞的给陆行行了个礼,自报姓名到:“奴家丽娘,给陆老爷问安了。”
说完还给陆老爷了一个含情脉脉的眼神。
陆行夫人去世至今已有七八年了,他也没再续弦,又当爹又当娘的把几个孩子拉扯大。
眼看着子悠也要出嫁,霖儿又日日要到学堂读书,剩下他一个孤寡老人,心里不免空落落的。
这唱花旦的女子向他传来的这个眼神,令他浑身轻松,如年轻了几岁。
戏子们上妆完毕,马上开演。
陆行坐在台下,一众丫鬟小厮守在旁边。
陆老爷对叫丽娘的那个女子,颇为上心,眼睛一直跟着她走。
一场戏快要结束,叫丽娘的戏子刚完成了一个漂亮的花式,突然踉跄的摔到地上,倒地不起了。
众人一看傻了眼。
班主赶快来到陆行跟前:“陆老爷,这人晕了,抬来抬去的怕是不好,可否找间厢房让丽娘休息一下,我们叫郎中过来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