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有三日了,爹爹曾跟我说,他想纳丽娘为妾,我没有同意。我猜想,爹爹定是心中不快,才病倒了。”子悠内疚的说。
“那丽娘若非歹人,就请她回来吧。”陆霄道。
子悠不可置信的望着哥哥,陆霄接着说:“戏子到底与娼妓不同,也不算违了家规,爹爹年纪大了,只要他开开心心的,我们做儿女的就顺着他吧。”
子悠也无法,只得让觅樱到戏班接了丽娘回来。
陆行看见丽娘顿时好了一半,也能下床了,也不胸闷了。
陆行简单操办了一下,把丽娘纳做姨娘。
自靖北王从边疆回来,到王府拜访的人络绎不绝,车水马龙排起长队。
王郅和傅相也相继来拜访过了。
靖北王知此二人如今是谢后的左膀右臂,谢后有意让他二人相互制衡。
靖北王心中清醒,他已决意休退,待整顿好边疆军务,便交出兵权。
他又何必参与这些无谓之事,他对二人都未表态,十分中立。
子悠的婚期近了,陆行来到子悠房中,很是不舍。
“念儿啊,一想到你就要嫁人了,爹爹心里空落落的。”
子悠拉起爹爹的手,不知何时开始爹爹的手已经不再圆润有力,变得苍老粗糙。
她忍着眼角的泪水:“爹爹,我嫁人了又不是不做你女儿了,你若想我,我日日都回来。”
陆行扶了扶她的手:“傻孩子,你和萧大人成婚后,你们就有了自己的家,你要相夫教子,与夫君携手共度,经营好自己的小家。爹爹有霖儿和丽娘陪着,你不要担心,你时常能回来看看我就够了。”
说着陆行拿出一个书本大小的锦盒交给子悠。
子悠打开一看硕大的盒子装着一个骰子一般大小的物件,显得很是空旷。
子悠问:“这是什么?”
陆行答:“这是爹爹给你的嫁妆。”
子悠又问:“我的嫁妆爹爹不是已经备好了吗?”
陆行认真的望着子悠:“那些只是给别人看的,从你祖父那辈开始到爹爹我,这些年辛苦经营,陆家存下的现银我粗算了下也有这个数,我分散存在了南景、北昭、宁国的钱庄里了。”
“你哥哥成亲的时候,我把它分成了四份,加上灏儿,你们兄妹四人,一人一份。只这一份便可买下苏州半座城!从前我从未对你们兄妹透漏过,是你爷爷留下戒奢、戒贪、戒夸,这六字铁律,为了保住子孙后代的富贵,也算是前人种树,后人乘凉吧。”
“往后每年的盈余,除过给朝廷的岁捐,赈济边境灾民,其余的忠叔都会存进去的,这个你也需知晓。”
子悠惊的张大了嘴,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陆家竟然有这么多钱,乖巧的点点头,收起了东西。
“王府不比别处,你表姐在董家受了气,你姑母和陆家暂且还能为她撑腰,那董齐也不至于敢如何荒唐。若是在王府,你哥哥那点官职他们是不会放在眼里的,爹爹又是商贾之身,将来你若受了委屈,我们连个喊冤的地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