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北王率领二十万大军长驱直下,与萧景业大战三月有余。
萧景业叛军损兵折将,死伤惨重。
他不忍将士们再送命,以己之身做为诱饵,引开靖北王。
萧景业孤身一人被靖北王的亲信部队包围在峡谷中。
靖北王骑在马上对他喊话:“你自知没有胜算,又何苦行此悖逆之事?”
萧景业仰天长啸:“天要灭我大景,想我萧氏先祖打下江山未有百年,皇帝昏聩,不理政事,江山落入谢氏妖妇之手,我不过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已。”
靖北王长抒了一口气:“皇上与娘娘对你我器重,授你我边防重任,为国为民守好边关便是没有辱没先祖了,你以卵击石,当真是自不量力。”
萧景业狂笑一声,指着靖北王怒骂道:“天道沦丧,妖妇弄权,亲奸佞,远忠良,谢氏一族欺压百姓,民怨沸腾,我儿无辜枉死,这些你都视而不见吗?你对谢氏妖妇忠心耿耿,但你可知,狡兔死,走狗烹,我倒要看看,你如此忠心会有个什么好下场。”
靖北王被他的一番慷慨陈词辩的哑口无言,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萧景业展开双臂仰望长天说道:“来吧,成王败寇,终是一死。奈何煮豆燃萁,兄弟相残,可悲可叹。”
靖北王终是不忍杀他,上前抓起他的胳膊,一把将他拉上马。
靖北王带他出了峡谷,将他交代给自己的亲信。
对他说道:“本是同根生,我不忍杀你,南景你是没办法再待了,我叫人送你出边境,往后你就好自为之吧。”
萧景业心中感激,对着驰马离去的靖北王双手作揖,深鞠一躬道:“保重。”
靖北王回到峡谷对士兵们道:“逆贼萧景业与我决斗,已坠入万丈高崖之下,尔等随我回营论功行赏。”
萧宴听完父亲的话,眉头都挤作了一团。
靖北王愁云满面,自责说道:“未曾想,八年了他还是被皇后的人找到了。”
他回想起萧景业当年所言“狡兔死,走狗烹”。
这预言实现的不早不晚。
靖北王平定北昭南侵,南景与北昭签订停战盟约,互利通商,不过一年光阴。
他这只雄踞西北的苍鹰,便要被折断翅膀了。
萧宴捏起拳头重重捶在桌上,决绝道:“父王,如今我们只有一条路走了,横竖都是一死,起兵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不可,益州一军之力难与皇后抗衡,况你弟弟还在金陵,若我们起兵,他必死无疑。萧景业是不会供出我放走他之事,我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罪不至死。”靖北王仍心存幻想。
萧宴又气又恨,双目通红道:“父王,您如今还对皇上皇后心存幻想,死在皇后手中的宗亲还少吗?皇后一直对您手中兵权虎视眈眈,此事落入皇后手中,只怕我们一家再无生路了。”
靖北王愧疚的闭上了眼:“说来都是为父连累了你们,我已着人送信给承儿,只怕是来不及了。宴儿,你速拿上虎符,带你母亲与妻儿先躲一躲,且看皇后如何发落,虎符在你手中,可暂保你与承儿性命。若父王真有不测,定要想办法救出承儿,从此隐姓埋名,好好活下去。”说着靖北王将虎符放在萧宴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