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悠有几分心疼又有几分欣慰。
他一展宏图,为父母雪恨,登上权利的高峰,从此便要似雄鹰般翱翔于天际了。
不免又为自己哀伤,自己还是那只屋檐下的雨燕。
自此,连仰望他也不能光明正大。
子悠开口:“我知道我没什么资格求你,可我还是想为哥哥求个情,能不能留我哥哥一命?”
萧忆安也不意外,轻轻的点了点头:“我答应你。”
子悠恭恭敬敬的给他行了一个礼,把房门又关上了。
清晨子悠醒来看到窗台的桃花,还以为是觅樱放的,将它搬到了屋子里。
觅樱还以为是她姑娘摘的,谁也没有问,谁也没有说。
一月后,谢氏余孽在安州叛乱。
安州本就属煜王的领地,萧宴又在操练时不小心牵动旧伤复发,萧忆安没理由不带兵平叛。
南景新皇萧融自小便喜欢傅元蘅,如今娶她为后,自是欢喜。
为了讨她的开心,甘愿被她支配,任她驱使,还甘之如饴。
不仅从民间广泛搜罗能工巧匠为傅元蘅打造金银钗环,宝珠玉器。
还为她泄私愤杀了许多从前得罪过她的人。
更荒唐的是,煜王离京后,傅元蘅说自己怀念宫外有集市可逛的生活。
为了博傅元蘅一笑,新皇竟命人在后宫搭建起一个有模有样的集市。
让内监和奴婢们都扮成商贩的模样在集市上叫卖。
他自己则扮演卖肉的屠夫,傅元蘅扮演沽酒的老板娘。
此事一传出宫外,朝廷内外,街头巷尾无不议论纷纷。
可鉴于傅太师的权势,无人敢言。
陆家有萧忆安派兵保护,倒也安宁。
这一日,子悠与爹爹姨娘在园中小坐。
陆行心事重重:“你哥哥被抓已近两月了,也不知朝廷到底是如何打算?”
丽娘在旁边插话道:“老爷,放不放人,还不是煜王一句话的事。”
“念儿啊,楚大人怎么说,煜王他还是不见陆家人吗?”陆行问。
子悠面露难色:“楚余说他到安州平叛了,爹爹你放心,他答应了不会杀哥哥,只是,他有自己的难处,要放了哥哥,还需些时日吧。”
陆行叹了一口气:“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也不是心狠手辣的人,只希望他能顾念往日情分,对你哥哥从轻发落。”
丽娘很是不赞同:“老爷啊,人心隔肚皮,说句大不敬的话,能做出逼宫谋逆的事,也非善类,说不定他从前的谦逊斯文都是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