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还是老样子。”聂冰一脸的哀愁。
“夫人,老聂我是个粗人,有些话憋在心里很久了。原先我以为您只是和王爷闹别扭,没想到您真的下狠手啊。”
“我跟着王爷不久,不清楚你们从前发生了什么。自他入京,第一件事就是派人保护陆家,是他吩咐我安排人到天牢救的您兄长,也是他在朝堂上力排众议为您保下陆家的家产。”
“我同他一起从安州战场回来,马不停蹄便去追您的船,您怎么能说是他派人杀您?您不在的时候,他常常一个人看着水,看着树就发起呆来,像他这样痴情的男子,这世上都少见。”
子悠早已经泣不成声了。
聂冰看她这样,只能又叹了口气走开了。
她又悄悄来到春晖院的围墙下。
给萧忆安看诊的太医出来了,正是给爹爹看过病的刘太医,子悠追了出去。
“刘太医,王爷他还没醒吗?”
刘太医回头,脸色不佳的摇摇头。
“真的没办法了吗?”子悠快要哭出来了,哽咽着说。
刘太医叹气摇了摇头,“王爷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按说身体已无大碍了,还醒不过来,或许是他意识里不愿意醒来。我已经在试针灸之法了,有没有用,三天后便知道了。
子悠回想起这一个月来对他的伤害,他心里该有多难过啊。
可他还是独自忍受心痛,舍弃尊严,也要把自己留在身边。
或许,她真的是他的劫,斩不断,又爱不得。
这一日一早,萧宴来了秋黎轩。
子悠连忙迎了出来,看他表情有些凝重,焦急的问:“可是萧忆安他出了什么事?”
萧宴摇摇头,示意子悠进去说。
萧宴脸色沉沉的开口道:“本王给你找了好去处。”
子悠疑惑的望着他。
萧宴接着说:“本王不在军营和承儿昏迷的消息被北昭知道了,他们偷袭了我军营地,夺走了聊河两座城池,俘虏了我军三千将士。”
子悠很是吃惊,此事对王府和南景朝廷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她自知罪孽深重,对不起南景子民和浴血沙场的万千战士。
“北昭派使臣来讲和,他们愿意归还我军的三千将士。”萧宴抬了抬眼皮说道。
“那太好了,他们是不是想从我朝换取粮食布匹?可以从陆家的库房里调用,要多少都可以。”子悠猜测北昭还会如以往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