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席上。
有人回过神来，依旧满脸不服。
也有人看着台上少年，满眼崇拜与向往。
人群中，有少年呢喃道：“我怎么感觉苏羽师兄才是真正的大佬。”
平头哥望着台上师兄，头也不回地说道：“你tmd不是说屁话吗，别tmd把战术天才不当天才，人家眼界和格局不知道比我们高多少。”
“有道理，我们以后上了战场，指不定还得听苏羽师兄指挥。”
“有一说一，如果苏羽师兄是指挥官，他指东我绝对不往西跑。”
台下师弟师妹们议论着。
苏羽也不打断他们，只是继续问道：“还是刚刚那个问题。”
“吾辈修炼是为了什么？”
“我知道我这个问题，其实很苍白。”
“让你们下面每一个人上来，都可以豪气万丈地喊一句为了赶走异族、为了杀光异兽。”
苏羽笑了笑：“然后你们就会有人在下面喊，玛德，这不是屁话吗？”
不少少年都跟着笑出了声。
大家正笑着。
苏羽眼神示意宋清欢投影。
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一张图片出现在体育馆的大屏幕上。
张钦古西陵瞭望城守将，带领三百人死守瞭望城三天两夜，最终为西陵市争取到宝贵的时间，西陵市成功守住一次兽潮。
西陵瞭望城三百人，除通信员成巧娥以外，全部英勇牺牲。
......
图片里，丰碑上的字清晰可见。
苏羽没说话。
让宋清欢继续放下一张图片。
那是一张纸，纸上写着；
孩儿以身报国，死得其所，父亲勿念——王继
奶，我没给老洪家丢人！——洪军
今年的桃子甜吗?要是隔壁家小孩来偷，妈你就别拦着他们了——方连国
......
“这一张家书，是我们今天回来路上，一位瞭望军战士交给我们的。”
所有的笑声瞬间停滞，整个体育馆针落可闻。
瘫坐在擂台上的蔡宇，仰着头。
双拳的指甲瞬间陷进掌心。
“他们是瞭望军，为了提防兽潮的入侵，他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扎根于荒野深处。”此刻的苏羽站的无比笔直。
“你们说，他们是为了什么而修炼？”他又问道。
“为了我们！”
“为了家园！”
体育馆里，先后有学生大声回答着。
终究是少年热血。
一群少年少女们，都忍不住热泪盈眶。
他们恨不得立马就能报效祖国，杀尽异族、异兽。
擂台上，蔡宇也站了起来。
他同样站的无比笔直，望着那些轻松又沉重的句子。
刚刚的失败，忽然间就不再重要。
他所看重东西，在这些面前，如同稚子玩物。
“这些，就是我这一次训练营最大的收获。”苏羽认真道。
他知道没有亲眼见证，亲身经历过。
这些师弟师妹们，始终无法真正体会那种感觉。
学校也有这方面的教育。
见时慷慨激昂、过后一切如旧，这些都是常态。
但无妨，这些就是他此刻最想分享的经验。
让宋清欢关闭这些投影。
苏羽继续道：“说完我四校训练营最大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