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搞丢了,不想开天窗,新开一个世界。)
“芳贵人,如何了?”
皇上前呼后拥的进入碎玉轩,紧蹙眉头看向一脸着急的皇后,有些不耐烦的问了句。
“太医说芳贵人惊惧过甚,心神受损,怕是会影响腹中胎儿。”皇后眼角含泪,眉宇之间满是担忧。
“好好地,怎会惊惧过甚!”皇上语气高昂,脸上乌云密布。
皇后垂下眼眸,掩饰住不怀好意的眼神,轻声道:“芳贵人身边的坠儿说,午后华妃传唤芳贵人到翊坤宫,华妃命芳贵人研磨数个时辰,芳贵人怀胎已有四个多月,时间久了,身体便有些不适,与华妃说话也不太客气......”
“大胆!这与华妃何干!”皇上越发不耐。
从表情到语气,都不难看出他此时心情极差。
前朝之事千头万绪,后宫也不得安宁。
皇后却犹如不知一般,继续上着眼药:“华妃妹妹也真是的,芳贵人再怎么不敬,可到底是怀着皇上的孩子,宫中妃嫔顾着龙胎,大多对芳贵人多有忍耐,华妃妹妹年轻气盛,被下位的妃嫔顶撞一二,难免有些上了头,可在怎么说,也不能真的体罚芳贵人,这样岂不是置皇上于.......”
皇上眼神淡淡轻瞥了一眼皇后,皇后秃然住了口,只面上还装作一副悲天悯人的急切面孔。
“芳贵人不过一个小小的贵人,却仗着腹中龙胎飞扬跋扈,本宫只是怕她坏了宫中规矩,小小惩戒一番而已,怎会吓得她惊惧过甚,我看是有人借机从中作梗罢了。”
华妃被一群宫女太监拥簇着朝碎玉轩赶来,刚踏进宫门就听见皇后意有所指的言词,心里十分不爽,立马为自己辩解起来。
皇后见华妃神情不忿,不过一瞬便想好了说辞,意欲为自己开脱。
可华妃并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朝皇上快速行了个礼,委屈巴巴的喊了声:“皇上!”
“好了,你且先行回宫,”皇上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此事与你无关。”
此事与华妃究竟有没有关联,皇上并不关心,他在意的是,自己屁股底下的位子坐的牢不牢靠。
去岁年末,皇上初初登基,前朝不稳,各派之间的矛盾因康熙故去而瞬间激化,皇权受到严重威胁。
此时的皇上,正为稳定局势,坐稳宝座而忙的焦头烂额。
华妃的哥哥年羹尧,是协助皇上登基的能臣武将。
此时,正是用人之际,就算华妃真做了伤害龙胎之事,皇上也要想尽办法为她遮掩。
安抚住后宫的华妃,年羹尧才能在前朝为他卖命。
华妃自然是还想再和皇后那个老妇再战三百个回合,但皇上发了话,也只能不情不愿的回了翊坤宫。
殿外打着机锋,殿内则传来女子的痛呼声。
各宫妃嫔站在各自的位子上,脸上神情各异,
碎玉轩的首领太监唐海贵指挥手下小太监们搬来了椅子,皇上大刀阔斧坐在太师椅上,面无表情拨动着手中的八子佛珠。
不一会,头戴孔雀官帽的太医章弥匆匆从殿内走出,隐晦的看了一眼皇后,便跪倒在地,恭声道:“启禀皇上,芳贵人腹中龙胎无恙,只是母体忧虑过甚,需得好好保养自身,否则有损龙胎发育。”
“这么说,芳贵人腹中胎儿保住了?”皇上沉声问道。
“若芳贵人精心调养,便可足月生产。”章弥头埋得更深了些。
皇后安排他将芳贵人腹中胎儿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掉,再嫁祸给华妃。
事情确实是朝这个方向发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