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家一族虽听起来显赫,但才干平平,在朝堂上没有拔尖的,就是皇上碍于六阿哥的情面,想要提携一二,都扶持不起来。
反倒累的皇上为六阿哥忧心不已,外家一个干的都没有,皇子天然的助力就是这样烂泥扶不上墙。
要用烂泥形容舒穆禄氏也不全对,人家虽然都是庸才,但也不闯祸。
皇后忧思多日,苦于找不到干倒懿贵妃的切入口,为了抢走六阿哥,只能送一个大锅给懿贵妃背了。
自宛嫔有孕后,皇后时时在陈安面前挑拨,言语之间都是宛嫔备受宠爱,若一朝得子,定会威胁六阿哥的地位。
可宛嫔已经‘有孕’四个多月了,胎都瓷实了,也不见陈安有任何动作。
皇后急了。
便让宛嫔做好准备,演一出小产的大戏,稳稳的将脏水泼给懿贵妃。
一旦栽赃成功,再说动太后出面,严惩懿贵妃,抱走六阿哥。
皇后心思缜密,布的局一环套一环,若不是陈安开了挂,待宛嫔‘小产’后,她真的会百口莫辩。
真是可惜了皇后的一番谋算,陈安的挂太大了,早已做好反击。
从咸福宫离开时,安陵容深深的看了一眼陈安,便带着妙常在走到乾清门附近,瑶瑶看了一眼尚书房。
安陵容听着六阿哥郎朗的读书声,笑吟吟的说:“妹妹,你听六阿哥读书的声音,多洪亮。”
妙常在悄悄瞄了一眼安陵容的眼神,只觉得心惊不已,缓缓地说:“六阿哥这般聪慧的孩子,怕是世间难寻。”
“是啊,”安陵容点了点头,低低地说:“谁敢阻拦六阿哥的路,就都该死!”
她黑黑的眼瞳好似山泉一般纯净,脸上发着阴冷诡异的光芒,令妙常在心生恐惧,打了个哆嗦。
妙常在不寒而栗,嘴上却佯装平静道:“姐姐需要妹妹做什么,尽管吩咐,为了咱们的六阿哥,妹妹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来了,来了。
妙常在心里大喊终于来了。
她投靠懿贵妃和宓嫔一年了,一直享受着奢侈生活,虽然需要伏低做小,看人眼色,但没真的做过一件有用的事。
妙常在得到了很多,却没有付出过。
这令她有些不安,一时搞不懂懿贵妃和宓嫔究竟是怎样的人。
养着她吃白饭,不用干活的吗?
答案是——当然不可能了。
这不,宓嫔向她发出了邀请,来活了!
不管宓嫔是叫她杀人还是放火,她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俗话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若不是宓嫔出手,若不是靠着懿贵妃的威望,她早就热死在盛夏,冻死在冬季,吃着不见荤腥的菜食,喝着跟刷锅水没甚两样的汤水。
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也没有免费的早餐和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