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英国公发出爽朗的笑声,看着冰雪可爱的孙子怎么看怎么美,心里乐开了花。
英国公放下张易简,对府里众人道:“简哥儿安然无恙的醒来,最需要休息,时候不早了,你们也早些休息,都回去吧。”
国公府众人挨个掂了掂抱了抱张易简,心满意足的回去睡觉。
张桂芬摸了摸侄儿的小脸,向父母盈盈一拜,回到自己房中。
待众人走后,张易简正色道:“祖父,我有重要的事要与你说。”
不等英国公开口,陆氏心又是一提,急促的问:“儿啊,可是哪里不舒服?”
张易简摇了摇头,组织了下语言道:“祖父、祖母、母亲,简儿的魂魄跟着戴着高高帽子,手持长长棒子的阴差走了一路,在一条山间小路上被一个身穿青色道袍的道士拦下。”
陆氏一听阴差二字,蓦的抓住儿子的手臂,紧张的追问道:“然后呢?”
英国公夫妇也是一脸惶惶不安,陆氏给公婆倒了茶水,也给自己和儿子倒了杯茶,缓缓心神。
张易简喝了一大口茶水后,继续道:“那道士十分随和,他和我说,不能再继续跟着阴差走了,否则过了城隍庙到了地府,划了生死簿,纵是神仙也难救。”
英国公夫妇和陆氏闻言大骇,陆氏更是失而复得一般,将儿子抱在怀中,紧紧搂着,不肯撒手。
张易简只能坐在母亲怀里,继续说:“他让简儿回家去,可简儿不知家在哪,便对他三拜九叩,求他给简儿指引回家的路,”
“那道士和宫里沽名钓誉的道士不同,好像仙人一般,他施展了几个法术就让简儿回了家,”
“临走前,他告诉简儿,是简儿沾染了不洁之物,才会离魂被阴差吸引,他说,若想化解,便要去白云观找他,他是白云观的观主,道号冲虚。”
张易简三岁识千字,五岁背唐诗,如今已经开始学四书五经,被一众只会习武不会读书的堂兄弟称为神童。
所以,才不过六岁的年纪,说起话来条理清晰,口齿伶俐。
在场的三位大人完全听懂张易简表达的意思,直呼这是遇到了真正的得道高人,否则张易简小命难保。
英国公夫妇急吼吼的操持供品,挑选珍品,准备明天一早就去白云观参拜真人。
陆氏则心里嘀嘀咕咕的,她只有简儿这一株独苗,一向看的严实。
而且儿子才六岁,鲜少外出,究竟是从何处沾染了不洁之物。
她抱着儿子躺在床上,在一阵阵思索中轰然大睡一场。
母子二人实在是累坏了,这一觉足足睡到了第二日的正午时分。
英国公夫妇不忍唤醒她二人,老两口准备齐全,天还未亮便坐上马车,前往白云观。
在山脚下,十几辆大小不一的马车,在山间小路上显得格外拥挤。
“回禀长公主,”身穿青色窄袖衣的侍女,恭敬的道:“在咱们前面行驶的乃是英国公府的马车。”
宝华长公主举起茶杯的手一顿,狐疑道:“文家和英国公非亲非故,怎还通知了英国公?”
在一旁服侍的老妈妈道:“殿下许是忘了,英国公的孙儿张易简,已经足足昏迷三四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