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茭后颈被带着薄茧的指腹刮着,痒痒的,有微弱电流感。
他不舒服,就用脑袋怼了怼秦郅玄的腹部。
人越是躲,秦隐就越好奇。
可人躲得太严实了,秦隐只捕捉到了几绺头发丝。
男生还真像是怕生的,扣紧了他哥的腰。
“社恐啊?”
“嫂子,我是你男朋友的弟弟,我叫秦隐,认识一下吧?”
时茭只闷闷的“嗯”了一声,然后掐了一把秦郅玄的腰,让他快把人弄走。
秦郅玄起了逗猫的心思,推了推时茭的脑袋,似乎真要让人出来见见人。
“弟弟跟你打招呼呢,怎么不说话,没礼貌。弟弟还有朋友在呢。”
时承言和秦隐没公开,秦郅玄也只说是朋友。
时茭真有种当卧底的惊险感,又或者是偷情被正宫逮住。
他慌极了,不想让人知道他和秦郅玄有关系。
说到底,不是啥健康的恋爱关系。
他张嘴,隔着衬衣,逮着就咬了一口秦郅玄的腹肌。
还挺硬,硌人牙得很。
闷哼自男人鼻腔传来,沉闷的,隐忍的,却可闻痛色。
秦隐面露狐疑:“哥?”
秦郅玄手指穿插进入发丛间,捋动着,明暗交错的脸上无奈又宠溺。
“你嫂子被我惯坏了,别介意。”
秦隐都快按耐不住八卦的心,想打听他哥是怎么找的嫂子了。
但现在显然不是合适的时机。
人太怯了。
又瞅了两眼,总觉得眼熟,像时茭。
可他哥和时茭……
绝对没可能。
他哥怎么着也算得上清风霁月,时茭呢?
心思歹毒!
他还是不怀疑他哥的眼光的。
“那行,哥之后你记得带嫂子回家做客。”
“我和言言走了。”
空气中寂静得只有徐徐风声,和风铃撞在玻璃上的清脆。
时茭竖起耳朵,还是埋在秦郅玄怀里:“走了吗?”
“没有。”
“现在呢,走了吗?”
“没有。”
饶是时茭再笨,也知道这么长时间,这么点距离,人早该走了。
又用脑袋顶了下秦郅玄硬邦邦的腹肌,才抬头。
身后哪还有时承言他们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