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大手掐着他的脖子,将他往秦郅玄办公室里头带,弄得他晕头转向。
一进门,时茭就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秦郅玄反锁了门,邪肆的眉眼间尽显森寒,虚挑着狭长眉梢,侵略性极强。
时茭瑟瑟发抖,俯首帖耳,都不敢与秦郅玄对视。
“我错了,你别打我~”
“先别认错,我不想听。”
秦郅玄冷声呵止,示意了个方向,示意时茭走过去。
时茭想跑来着,他粗略估计了一下,逃跑成功的可能性为零。
他跑两步,就能被秦郅玄当拎鸡仔一样拎起来。
为了不徒增秦郅玄的怒火,时茭还是走到了落地窗前的办公桌旁,等待接受判决。
秦郅玄真吓人,还关了落地窗的窗帘,双手撑在办公桌上,仔细打量起时茭来。
“十万,我是该气你这么轻易就把我卖了,还是把我卖得这么便宜呢?”
“就这么不乐意跟我待在一起,十万就答应了?”
“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钱是吗?”
时茭手挫膝盖,怯怯反驳:“没有。”
狂风暴雨,就要来冲刷他了。
秦郅玄解了脖颈和手腕上的纽扣,动作性感又狂野,自带张力,然后将时茭提溜到了座椅上。
“到那边去,之前欠的那些打,到一次性清算的时候了。”
时茭眉眼耷拉,已经开始泛滥湿润了:“我不想挨打。”
可秦郅玄眼神冷厉得削铁如泥,桀骜眉宇戾气陡生。
“我的话不想重复第二次,不然量刑加倍。”
时茭挨了揍,整个人都蔫嗒嗒的,抽抽搭搭的,眼泪汇了满眼眶。
刚准备翻身别扭坐下,又被秦郅玄翻回来掐了一把:“谁允许你坐下的?”
对待时茭跟摊煎饼一样。
他好凶,是一种时茭从未见识过的凶,戾气太足,都叫时茭不住哆嗦。
秦郅玄这次存心想要给时茭点苦头吃,所以见时茭泪眼于睫,也无动于衷。
反倒是满腹怒气,不知道何处宣泄。
“不许卖弄可怜,我不吃这一套。”他现在可生气了。
秦郅玄:“怕我还是怕进监狱?”
时茭眼睛半眨不眨的,一眨就往外滑眼泪,一张脸如丧考妣,直勾勾的望着身后的秦郅玄。
时茭乖乖回答:“我不想进监狱。”
比起外头被秦郅玄压迫的日子,他更怕监狱那种恶念与肮脏扎堆儿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