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不得闹肚子。
果不其然,喝多了冰的,时茭半夜就开始腹痛。
秦郅玄在阳台处跟人通电话,神色焦急,担忧的望向床上蜷着肚子,面露痛色的时茭。
“嗯,那你快些过来。”
草草叫了医生后,又去给时茭接了热水。
“喝点热水暖暖肚子。”
时茭喝了两口就不想喝了,不舒服得很。
秦郅玄冷戾的眉宇见怒气未消,威慑起来,周遭气压极低,时茭都得看秦郅玄的脸色,又喝了两口。
“都叫你别喝完。本就有点低烧,喝了那么多冷的,可不得痛得死去活来?”
时茭本就觉得委屈,挨了骂后,更是不想认错。
他现在可会甩锅了。
“还不都怪你!”
“我是因为你才发烧的。”
“奶茶也是你给我买的,我只是不想你的好心被浪费才喝完的。”
“你要觉得是我的错,那你再罚我好了。”
“你别给我叫医生,你让我痛死算了。”
还挺会胡搅蛮缠的,把错误全推给了秦郅玄,明明是自己嘴馋,却摘得干干净净,还卖够了可怜。
秦郅玄也有理由说是时茭的错,可见人小脸惨白,额头直冒冷汗,眨巴着莹润,又觉得和时茭争论对错完全没有意义。
“好,不怪你,都是我的错。难不难受,我再给你揉揉肚子?”
秦郅玄的手掌很大,一下就把时茭的腹肚覆盖住了,轻轻揉动,确实缓解了一点时茭的痛感。
时茭惯会恃宠而骄:“我明天还要喝。”
秦郅玄:“喝,我给你带。”
医生来了后,给时茭开了药,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
夜里,时茭背对着秦郅玄,不愿意给秦郅玄好脸色。
秦郅玄凑近他,挨一下他的后背,他就往另一边挪,跟避脏东西一样,不想让秦郅玄碰着他。
秦郅玄气极反笑:“都要掉床下去了,还躲呢?”
然后一把将人从床沿边捞回来,依靠蛮力,钳制在自己胸膛里。
时茭反抗后被秦郅玄镇压,又受了威胁。
“本来想让你休息一天的,再闹的话,等下我可不保证我没了睡意,会做出什么变本加厉的事儿来。”
“禽兽!我都被你害成这样了。”
威胁奏效,这下才算消停。
时茭平时用的沐浴露大多是花香味儿的,秦郅玄准备的是时茭用得最多的一种,山茶花。
他嗅着时茭身上的清香,感觉魂儿都要被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