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删时承言的文件,时茭就得跑时承言那儿,方便找时机下手。
可他在时承言跟前儿晃悠,只会让事业心极重的时承言心烦。
“你没事儿坐工位上看文件,别总在我面前乱晃。”
时茭觉得坐在工位上看文件太明目张胆了,要是文件被删了了,自己指定是第一嫌疑人。
删肯定是要删的,但得做得隐秘一点。
时茭在时承言工位上一趴就是一天。
别说这进进出出的全是人,还有头顶那么多监控,他动一下都觉得自己已经暴露了。
他很有做贼的天分,因为一看就是一个贼,贼眉鼠眼的,偷感太重了。
所以一直没找到机会下手。
时承言也眼看着时茭摸鱼摸了一天。
他对时茭的要求一降再降。
最开始想着让时茭成才,后来是希望不作妖,现在是能坐着就行了。
“下班了,走吧,捎你一起,要不要去我家吃饭?”
时茭见时承言装了电脑在背包里,想着人还真是热爱工作,不要求加班还要回家自主加班,简直就是内卷第一人。
果然,主角都是积极向上的。
他一个反派天天想着摸鱼躺尸。
要不回去的路上把时承言的电脑摔碎算了?
不行不行,秦郅玄威胁了他的,不能乱跑的。
忤逆了秦郅玄,自己又要开花了。
“你自己回去吧,我等会儿有事。”
时承言拉拉链的动作一顿,瞬间警铃大作,兄长威严上身,如临大敌:“有事?有什么事?”
“又出去鬼混?”
说完,不顾办公室还有人没走,就挡在时茭跟前儿,手指勾开时茭的领口。
没有吻痕咬痕,肌肤如雪般干净细腻。
时茭睁着一双浑圆黝黑眼珠,摇头如拨浪鼓,软乎乎辩驳:“才没有出去鬼混呢。”
他都是和秦郅玄在家鬼混的。
时茭默默松了口气。
还好昨晚秦郅玄没胡闹,不然又被逮到和男人鬼混了。
人长得软萌乖巧就是有迷惑性,时承言捋了一把时茭炸开的几绺呆毛,又一次信任了时茭。
“不许和外头那些坏男人裹在一起,听到了没有!”
那些坏人对时茭骗身骗财,能把时茭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对时茭,时承言总有一股想要管束的念头。
毕竟是小白菜,不能让人撅了。
回想昨晚埋在秦郅玄怀里的人,时承言越看越觉得和时茭相似。
心中登时疑虑,捏着时茭肩头,气势逼压:“昨晚你在哪儿?”
时茭做了一天的准备,勉强能在时承言质问他时,气息平稳,眼神镇定。
“在家。”
就是音量有点小。
这两个字并不能打消时承言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