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茭假装干活。
从纸箱里拿一根细长纸条,随意瞄一眼,然后丢掉。
这个工作枯燥且乏味,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纯属走个过场。
他现在惦念的是秦郅玄桌子底下的文件。
午饭前,时茭做完了工作,就准备找时承言结钱了。
时承言正在赶新的规划方案,忙得脑袋都快埋电脑里了,烦闷得抓耳挠腮。
“没找到吗?那就有点棘手了。”
“没有找到。”
时茭摇头,乖乖站在时承言身边,摊开两个白白嫩嫩的手心,然后满眼期待的盯着时承言。
乌眸杏眼里装着浩瀚星河。
时承言拉开抽屉,摸出钱包扔给时茭:“自己拿,不许乱花。”
时茭在里面摸了两千块,嘴巴都要笑咧了。
有钱啦~
笑吟吟的回到顶层,秦郅玄也恰好处理完上午的工作。
钢笔帽“啪嗒”一盖,挺拔的背脊就松弛懒洋洋的靠在靠背上。
“这么高兴?”
因为多了一笔钱,时茭瞬间有了底气。
傲娇的朝秦郅玄歪了歪,然后从裤兜里捻出来一张一百块,炫耀给秦郅玄看。
“呐。”
“干一上午,时承言就给你开一百?”
话中带着似有若无的揶揄,似乎在表达时茭被时承言压榨的不满。
时茭最近没犯错,也不惯着秦郅玄了,当即将眉心拧成小山,怼了回去:“一百很少吗?已经很多了好嘛?”
他在现实世界,有时候一天工资还没有一百呢。
他自然没说时承言给了两千,怕秦郅玄跟那些说给孩子保管压岁钱的大人一样,给他收缴了。
时茭努努嘴,扬起下颌轻蔑了回去:“而且,你之前不也一天给我一百吗?”
“你现在还没给我钱,是白嫖我呢!”
他完全忽视了秦郅玄每天养他花了多少,也只知道没到自己手里,就相当于没有。
就比如那辆帕拉梅拉,那些珠宝首饰,还有茶壶。
都不是现钱,他转手不了,相当于自己没钱。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穷鬼。
时茭捏着手里的一百块,眼底泛滥着莹亮剔透的碎光。
他的眼睛很好看,濯濯潋滟,稍不注意,就勾人深陷入万丈寒潭中。
还让人甘之如饴。
“今天我请你,我们去外面吃吧。”
一百块能吃的东西不少,时茭平时大鱼大肉吃多了,都腻了,带着秦郅玄到了小吃街。
时茭啃了两个爆辣的鸡腿后就辣得直吐舌头,自个儿在那儿哈气吐气。
细腻如瓷的皮肤上满是大汗,鼻尖都沁了粉,小舌粉嫩,嘴唇更是红艳得堪比熟透的樱桃果子。
带着撩人低劣的涩意。
秦郅玄就给他扇风,用湿纸巾抹汗,喂酸奶,照顾得无微不至。
却也忍不住自己骨子里腹黑的属性,嘴巴犯贱:“小狗才爱吐舌头。”
时茭朝秦郅玄翻白眼做鬼脸,滑稽得惹人发笑。
秦郅玄不要太爱,笑如春山烂漫,霜雪消融。
时茭真的太像小猫小狗了,那种小小的,又漂亮乖巧的,没杀伤力,像是没长大,嗷嗷待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