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时茭骂秦郅玄,秦郅玄是真觉得情趣。
可这次不一样,这次时茭似乎是铁了心厌烦他,讨厌他,不喜欢他。
心脏蓦地顿疼,旋即又像是被针扎了好多道血淋淋的伤口。
时茭哭得泣不成声,胸腔也起伏得剧烈,小巧且点缀着红润的鼻头一直仰吸着鼻涕,可见伤心。
秦郅玄看在眼里,心底揪着疼,忙知错悔改。
“我错了,我坏,让你出去,可以出去的,别哭了,怎么总这么爱哭?”
时茭眼泪决堤后就有些收不住,眼底都已经惊喜到怀疑了,却还止不住泪花。
“真的吗?”
秦郅玄用自己的袖口给时茭擦了鼻涕眼泪,心软得漆黑暗眸里都溢出酸涩了。
“真的,让你出去,别讨厌我了。”
时茭惯会恃宠而骄。
眼下秦郅玄示弱,他自然得拿一拿乔。
吸了吸鼻涕,甩过脸做出不待见人的傲娇姿态。
“看你表现咯。”
只是秦郅玄没把他惹哭,Tony倒是要把他惹哭了。
没有一个人能笑着走出理发店。
时茭揪了一把自己的头发,闷着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睫,乌眸凄惨得不行。
“丑死了,他把我剪得好丑。”
秦郅玄抓住时茭揪头发的手,大手几乎能将时茭的手拳包裹住。
捧着时茭嫩生生的脸打量了一圈脑袋,撒了一个安抚的谎言。
“哪里丑了?还是很好看,宝宝细皮嫩肉的,最好看了。”
也就只夸得出那张脸细皮嫩肉了。
发型真的是……
不能说是一言难尽,只能说勉强还是保留了头发的,之后还能修剪补救。
他老婆本来是软萌可爱的头发包脑袋类型,那发型师给时茭把头发剪得层次分明,每一根头发丝儿都邦硬,还往上冲。
最后还一个劲儿的睁着眼睛说瞎话,夸这个发型好看。
秦郅玄胡乱给时茭抓了一把,凌乱得勉强顺眼了些,眼底爱意不减。
“我明天找发型师到家里给你弄过。”
这家店是时茭随意选的,他本来的意图也不在剪头发上,不想去秦郅玄安排的地方,就随手指了家店。
这下好了,心情更不好了。
秦郅玄又捏了捏时茭洇因憋气而鼓鼓囊囊的脸颊软肉:“好了,别伤心了,今晚我们在外吃晚饭。”
一听到能在外头多待,时茭可谓是肉眼可见的高兴。
“那要我自己选餐厅。”
经历之前重重失败,时茭都觉得自己太失败了。
同时,他也积攒了经验。
依靠他一个人的力量是不行的,他没脑子没体力,压根儿就不是秦郅玄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