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茭一整个慌乱,前言不搭后语,还无措得想松手,又怕慕知珩的鼻血往外喷溅。
最后,两个人着急忙慌的进了卫生间做处理,好不容易止住了血。
看着慕知珩那张狼藉到遍布血痕的脸,时茭贴着冰冷的墙,皱巴巴的面团脸上被愧疚萦绕,又带了几分少见的卑微。
“我踹的力气不大,也没踢到你的鼻子……”
音量越来越小,直至跟蚊子一样,咕咕哝哝得听不太真切,最后还努努嘴,埋下了脑袋,跟犯了错等待受罚的小孩。
时茭回想,自己好像真没碰到慕知珩的鼻子,可又细想,各种器官穴位紧密联系,脑袋那么大一个,也脆弱,确实容易出问题。
透着迷蒙水光的含春眸轻眨巴了两下,就开始认错:“对不起嘛,这次我也不是故意的。”
又小声嘀咕:“谁知道你身体素质这么差的,空有体格,内里发虚。”
慕知珩脱了沾血的衬衣,随意接了捧水抹脸,之后再捋了把额前湿润的刘海,水珠顺着锋利的面部线条往下,在下颌尖坠落。
硬朗的面孔多了几分糜气,诉说着诱惑。
眉眼稍挑:“叽里咕噜什么呢?又骂我呢?”
“我好像听到了你说我虚?”
慕知珩没恼怒,反倒是不放过一丝一毫朝时茭讨要好处的机会,箭步上前,就将人圈禁在怀。
头颅低垂,掀开又微微懒散的眼帘上还缀着小水滴。
“怎么补偿我?”
时茭下意识捂住自己的鼻子,闷声时鼻音格外的浓:“我、不、知、道!”
“谁叫你总是对我动手动脚的,我踹你,也是你……活该!”
破罐子破摔了!
慕知珩抬手,时茭以为人要动手讨回来了,双眼紧闭,哪知道薄凉的指尖贴上眉心,抚平他皱起的眉。
脸又被掐了一下。
“暂时还没想好怎么处置你,先让我想想。”
勉强逃过一劫的时茭松了口气。
这会儿看清慕知珩的胸肌腹肌肱二头肌,每一条肌肉线条都跟硬钢笔勾勒出来的,散发着成熟男人的荷尔蒙。
腰身虽然窄,但腹部力量不容小觑。
时茭偷偷摸摸瞥了两眼,以为慕知珩没发现他的小动作,又在心里吐槽。
中看不中用。
洞穿时茭眼底嫌弃的慕知珩有苦难言。
时茭确实没踹到他,他之所以流鼻血,是因为上火了。
火气太重,气血方刚,过去几天都没缓解,半夜对时茭都只是亲亲,忍得艰辛。
刚才画面太涩,他一时被极具蛊惑的时茭勾得血液沸腾,翻涌太过所导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