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声招呼打完之后,人就失踪了。
任由慕知珩打了好几通电话,电话另一头都是忙音。
回忆起那张粉面含春,潋滟生潮的容貌,慕知珩心底就是一阵恐慌。
“把走廊监控调出来。”
时茭只觉得自己很热,明明穿得不算厚,身体里却像是有一团火球,越滚越大。
这是……生病了,还是中药了?
理智已经被身体的滚烫烧得破碎,时茭满脑子想的只有降温,想要跌入冰冷的深海中,沉溺住他的狂热,以及紊乱的呼吸。
他胡乱的撕扯着自己的衣裳,外套被他随意扔在地上。
因为着急,衬衣的领口被撕扯了好几次,都没有解开纽扣,反倒是将那碎玉伶仃的孱弱脖颈勒得尽是红痕。
“热呼~”
时茭下意识朝聚光的浴室走去。
“水~”
全然忽视了从浴室往外泄的怪声。
周南煜不知道自己是被谁下了药,好在那药并不烈,只需要自己缓解,就能度过。
淋浴头往下喷着刺骨的凉水,却让他身心舒畅,冷静了他的思绪。
明明他是有男伴的,许书釉,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勉强镇压后,周南煜刚披上浴袍,“噗通”一声,吓得他慌忙回神儿。
一截细白如瓷的手压上灯光开关,顿时,房间内一片漆黑。
“水,要水,好烫,身体烧起来了……”
声音绵柔无力,却也缠人粘腻。
周南煜一听就知道不是许书釉。
倒是有点像是……时茭。
接着,男生好像摔了,蹦出一道极其微弱的哽咽。
听着就可怜。
从男生嘴里,冒出来好些个字眼,周南煜听得不太真切,亲什么?有什么远近?
反正喊了“慕知珩”,和“老公”就对了。
“时茭?”
“你没事吧?”
周南煜一时进退两难,跟站桩一样,又高又大的黑影立在不远处,手足无措。
时茭喃喃:“我是时茭呀,我脑袋好涨,要爆炸了,救我……”
边说,还发出极其可怜的抽噎,而且还喘息得很大声。
周南煜一度屏气慑息,脑子里一团乱麻。
慕知珩呢?时茭这样,慕知珩去了哪儿?
时茭视野本就被泪花糊得迷蒙,此刻灯也没了,更是完全置身于黑暗中。
脆弱中夹杂着惊恐:“看不见了。”
周南煜克制住头疼脑热,准备去叫慕知珩。
“我去帮你叫慕知珩。”
刚要走过时茭身边,两只手就牢牢将他的腿抱住。
“别走,不要走,我不舒服,我身体烫,别丢下窝……”
哭腔很弱,还吸着眼泪鼻涕,“呜呜”了好几声。
周南煜是怜香惜玉的,只是他虽然风流,他不会怜兄弟媳妇的香。
当下,被时茭抱着腿,只能说是如惊弓之鸟。
“你你、我去帮你叫慕知珩,叫你老公,你别拽我,你撒手。”
越是在这种无助时,时茭最怕被丢下,哭着求人留下来。
周南煜挣扎间,时茭的脑袋好几次磕在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