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阁老道:“天灾依法而行,并无过错!神人不可对凡人出手,这是规矩。沈阁老如果不满可以交由陛下裁决,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也可另请翘楚复仇,只要不是高出一个大境界,老夫绝对不会过问。”
“徐阁老你招了个好学生啊!同阶一战又有几人能杀他?”
沈阁老在永夜营上空现出身形,这是一个枯瘦的老头,披着鹤氅,太阳穴微微鼓起。
沈涛的尸体浮起,沈阁老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将一枚丹药炼化进他身体,但沈涛的元神已经被林暮寒磨灭,纵然沈阁老道行高深,恐怕也很难让他复活。
“你好狠……”沈阁老目视林暮寒,眼睛宛如两轮金色的太阳,喷薄出愤怒的火焰,烧塌了虚空。
徐阁老于虚空之中现出身形,护在林暮寒身前,生怕沈阁老猝起发难。
“何人敢伤我七剑门弟子?”一名老妪御剑而来。
对于这名老妪,林暮寒可并不陌生。祁祖墓里就是这老太婆和祁家六长老串通一气,谋夺祁祖神胎。
“是……”老妪见到林暮寒的第一眼,差不多就忘记了前来的目的。她指着林暮寒怒道:“是你这小贼!”
“谁是小贼,我是你祖宗!再不给爷跪下,爷就把你跪在我面前求饶的事情说出来!”林暮寒张口就骂了回去,反正这老太婆投鼠忌器,要是被祁家的人知道这老太婆进过祁祖墓,估计第一个雷劈了她。
徐阁老脸皮抽搐了一下,这小子究竟结了多少仇啊!
“你……”老妪为之气结,半晌说不出话来。想要动手灭掉这个祸患,又忌惮徐阁老,一时进退两难。
徐阁老淡淡道:“他们几人初犯秦律、咎由自取,镯老婆婆如有意义可以亲见陛下,陛下自会裁决。”
“你个老家伙,为护爱徒什么事情都往朕的头上推……”
话音未落,哗啦一声,永夜营将士齐整整朝着营门方向跪下,齐声道:“拜见陛下!”
营门外乌压压看不见边的人群自动分开了一条路,秦皇身穿黑色长服,双手拢在袖口,缓缓走了进来,他看起来走的很慢,但千丈之地在他脚下不过寸许距离,这是极为玄妙的步法。
秦皇身后只有一名七八岁小孩和黑唇凤目的九千岁陪同,并不见其他亲兵护卫。小孩看起来很机灵,是秦皇幼子、
“参见陛下!”徐阁老和其他人行礼。
沈阁老道:“天灾当众杀我孙儿沈涛,又杀翘楚四人,请陛下将他打入天牢,以正视听!”
“都免了吧!”秦皇没有回答沈阁老,而是看了林暮寒一眼,声音威严中带着三分愠怒,道:“我的少卿大人啊!这才几天,你就给朕惹了这么大麻烦!”
林暮寒不卑不亢回答道:“陛下封我为少卿,我自然当担负起少卿职责,秉公执法,方才不负陛下信任!法乃国之根本,有法不行,则有如悬崖之巅骑烈马而不配缰绳,任由烈马纵横驰骋,对国家有粉身碎骨之忧患!沈涛五人罪大恶极,公然抗法,挑衅秦律,理应诛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