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宝却不太明白,顶着天真的小脸蛋问:“外公外婆对娘亲不好,娘亲干嘛还要见他们呀?”
本来还想让娘亲提醒她的爹爹,将来会因为贿赂王爷入狱的事情呢。
她替娘亲委屈,懒得帮外公一家了嘻嘻。
柳氏却道:“养育之恩,哪那么容易割舍清呢?”
蓁宝敷衍般点点头。
反正外公对她又没有养育之恩,不帮忙很正常。
她讨厌所有欺负娘亲的人。
马车停在柳府门外,柳氏好声好气跟门口家丁说话。
“麻烦通传一声,我来看望父亲。”
家丁冷嗤道:“还是回去吧,老爷说过,定远侯夫人与狗不得入内。”
“喂!”蓁宝气得直蹦哒,“我娘亲是侯爵夫人,你个下人凭什么这么对她说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报官,治你个不敬之罪!”
家丁面上一虚,嘟囔道:“好好的,报官做什么,小的进去通传不就行了。”
他不情不愿地进了门。
蓁宝恨铁不成钢地扯了扯柳氏的衣袖。
“娘亲,你得支棱起来呀,不能随便让别人欺负。”
柳氏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被护着的感觉了。
“好,娘亲晓得啦。”
过了约莫半炷香的时辰,一道娇娇软软的嗓音才从里面传出来。
“姐姐回来啦,妹妹失礼了,不曾迎接远客。”
娇艳的余婧容笑着走到柳氏面前,眼中满是得意。
一见到她,柳氏浑身的血往上涌,恨得死死咬住了银牙,攥紧了手中的帕巾。
冷漠道:“你不过是柳家的表小姐,不用端着这副主人姿态。”
余婧容闻言也不恼,笑容更深了几分。
“姐姐久居侯府,不知道舅父已经认我做义女,让我上了柳家的族谱。”
柳氏心中一震,父亲竟待她至此!
是当真不愿意认她这个亲生女儿了吗?
余婧容打量着柳氏,忽的刻薄道:“姐姐许多年不曾回家,舅父病了都空手来呀?姐姐当年出嫁时,带走了家中大半的产业,害得舅父连颗百年人参都吃不起,只能喝那些个苦药。”
“不是妹妹说,父女哪有隔夜的仇,姐姐不至于怨怼舅父这么多年,都不愿接济一下家里。”
“哇!”蓁宝嫌弃地捏住鼻子,“娘亲,哪里来的酸味好臭!余姨母,你那么穷吗?还要嫉妒我娘亲有钱。”
余婧容面子挂不住,不悦道:“这是哪家的孩子,有没有教养?”
蓁宝冲她吐舌头,“我是娘亲的孩子,在你这个嫉妒鬼面前不用讲教养。”
“你!”
如此直言不讳的蓁宝气得余婧容脸一阵青一阵白。
柳氏死死压着嘴角,怕自己当场笑出声来。
“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我不如告诉你。”
“柳家的马匹、酒楼、丝绸庄、茶叶、钱庄、当铺、香料以及西域运来的瓷器等生意,都是我出阁前自己打点的,那些掌柜的契约都在我手里,是我柳雪吟的私产。跟你、跟柳家没有半点关系。”
余婧容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早就听闻柳雪吟会做生意,没想到竟有那么多私产。
但那又怎么样,她的好丈夫,如今还不是对她余婧容死心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