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冲下床想要推开龚小娘,却发现蓁宝面不改色啥事没有,倒是龚小娘突的捂住自己的侧脸,枯树皮一样的脸上,出现了一道深紫色的掐伤。
痛得龚小娘眼泪水都出来了,诶呦呦叫唤起来。
“死丫头使的什么妖法?疼死老娘了!”
蓁宝断断续续跟闻人琢学了几日,倒是能拽出几个词来,“老妖婆,这就叫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柳氏满脸的欣慰,激动得满眼盈泪。
蓁宝都能用成语了!看来请闻人公子当她的师傅果真是十分正确的。
殊不知闻人公子被蓁宝弄得自闭了,正躲在房间怀疑自己到底适不适合教书呢。
龚小娘方才用了吃奶的力气,脸上火辣辣的疼。
心里烦透了,怒喝道:“柳雪吟,你究竟去不去给宣哥求情?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他守了你十六年未曾纳妾找通房,你就该谢天谢地了,作这矫情样给谁看?”
要是每个男人在外面找女人,家中的妻子都像柳氏这般要死要活的,那大景朝不都乱套了?
“你到底有什么好委屈的?宣哥不曾把外头的女人带到家里来,已经很为你这个正妻考虑了。”
“我要是你,就该立马把人接回府,多纳几房妾室给宣哥多生几个儿子,早知道当初就该拼死不同意宣哥娶你进门。”
柳雪吟的身份本就配不上宣哥,就会赚钱这点好。
她当时被老夫人打压得月例少得可怜,心想着娶柳雪吟进门当妾,再把她的嫁妆搬到自己库房里去,日后吃香的喝辣的,再瞒着先侯爷找几个面首,岂不快活?
谁曾想,先侯爷竟要宣哥娶她当正妻。
这柳雪吟也是个贱骨头,当年她好说歹说要帮她保管嫁妆也不肯把嫁妆钥匙交给她。
给的都是些地契田契这种不能花的私产,她要的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柳氏听着她的话也不恼,轻飘飘道:“可惜姨娘只是姨娘,姨娘是妾自然也会站在妾的角度看待问题。”
“妾乃贱流,妾通买卖,永远也难登大雅之堂。”
“让奴才在主院里无法无天如此久,本夫人已经很慷慨大方了。”
她嫁进侯府时,龚小娘还是她的婆母,她对龚小娘极其恭顺。
龚小娘改不掉出阁前的坏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