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好像是由摄政王裴定骁统率的。
年氏好奇地掀开车帷。
漫天飞雪中,身披盔甲的禁军气势磅礴,个个表情肃穆凌厉,行进时阵容整齐到连成了一条线。
她只看到了骑马在最前头的摄政王的侧脸。
轮廓线条坚毅且冷硬。
年氏不解,明明是头回见面却为何似曾相识?
好像是在哪见过跟他相似的容貌。
对了!
是小高人!
小高人的侧脸和摄政王有几分像!
她再次掀开车帷看过去,摄政王已经远去。
坚硬的盔甲在飞雪的映衬下透出冷硬光泽,依稀可以闻到上头沉淀许久的血腥味,很好地收拢在鳞片一般的甲胄内,沾染过敌人无数血液的战甲戾气十足,只有摄政王能够驾驭。
厚重的盔甲勾勒出他修长挺拔的身形,坚挺的背部犹如一棵苍劲的青松。
算了。
兴许是巧合吧。
“走吧。”年氏道。
……
年氏已迷途知返,检举了盛国公府,蓁宝应她所愿,去忠远伯府找阿平。
只是她上门的动作有些凶狠,一脚踢开了忠远伯府的大门,府上的人还以为她是来寻仇的。
又往阿平那小子的腹部拍了一掌,差点给忠远伯吓个半死,这可是女儿托付给他的要照顾好的外孙啊!
懵然无知的阿平却感觉原本空荡荡的地方多出了什么东西,激动地恨不得当场脱下裤子检查。
忠远伯把阿平带去后院,发现他那东西真的回来之后,惊讶地半晌没动静,冲出来就要跪谢神仙。
可惜那神仙悄无声息地不见了。
蓁宝有些郁闷地走在路上。
来凡间那么久了,她都帮了一些什么忙啊!
不是治不举,就是要把那小子的根接上,完全体现不出她的奇才异能啊!
刚回定远侯府,却撞见柳氏穿得极为喜庆,面色颇为愉悦地出门。
“娘亲,你这是要去参加婚宴吗?”
自从上回去了张秉语和安如意的婚宴以后,蓁宝就爱上了看人家成亲,觉得非常的热闹有趣。
柳氏被她拉着参加了不少陌生人的婚宴,随的礼金都足足有千余两了。
闻言,柳氏晦暗不明地笑了笑。
“是喜事,不过不是婚宴。”
昨日叶鸿宣纳了余婧容和薛念卿进门为妾,这两人在客栈待了一晚,穿着粉红色嫁衣从后门进了宅子。
她身为正妻要过去受这两人的敬茶。
也想看看这三人过得如何,是不是异常的精彩。
这样的热闹,蓁宝怎么可能不凑,连忙随柳氏一同去了升云街。
柳氏施施然地坐在正堂首座,十分从容地等着余氏和薛氏跪下给她敬茶。
薛氏侧过头拒绝丫鬟递过来的茶盏。
清冷道:“我不敬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