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无碍!”
书痴们乐呵呵道:“能得到着者的亲笔题字,让我们再等上两日也无妨!”
他们也是头一回听说这种形式的雅集。
只要买一本话本就能和崇拜的着者见面交流。
哪个天才想出来的主意?!
实在是太值当了!
“张公子,你是如何想出话本中的这等情节的?文采和学识简直是卓越又出众,我们全家都很喜欢你写的话本子,废寝忘食在看。”
张秉语虚心一笑,自谦道:“不过是头脑一热,随手一写罢了,能得如此多的百姓喜爱,是在下荣幸。”
他的脑袋高高抬着,腰杆直挺,嘴角扬起自信和高傲的弧度。
书痴们不禁感慨,眼底皆是仰慕。
“只随手一写就能写出如此精彩的话本,张公子不愧是京城天才。”
“少年天才不是十二岁中会元的叶观棋么?业余写话本的也能称得上是天才?”有看热闹的奇道。
张秉语眼底冰寒,皮笑肉不笑。
“两者本质不同,便算是博览群书的学者,也不一定能写出精彩纷呈的话本。”
看热闹的那人戏谑道:“张公子的意思是,你比在科举中脱颖而出的佼佼者还要厉害咯。”
张秉语道:“不敢。”
说是如此说,但眼底的从容和自信十分明显,他高傲的姿态仿佛凌驾于所有读书人头上。
好似在说:再聪慧的读书人也无法拥有那么多书迷。
“这么厉害。”清脆的嗑瓜子声传来,众人的目光落在了坐在客栈门口的裴成钧身上,“怎么不让皇帝给你封个官当当?由你出使云姜,这会装的本领如此高超,定能唬得敌国一愣一愣的。”
张秉语嘴角紧绷。
又是这孩子。
上次也是他不让自己赊账,害他下不来台。
为何屡次成心与他过不去?
他落寞地垂眸,“这位小公子高看在下了,在下只不过是俗人,写话本也只是兴致,运气好得了如此多百姓的喜爱,给予了我从失去至亲的苦楚中走出来的勇气,除此之外身无长物,哪有本事担任使节?”
“哟哟哟,装上可怜了。”
裴成钧再次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最看不惯的就是装逼的。
大男人装来装去,不嫌害臊。
“你是谁啊?!”崇拜张秉语的书迷心疼到看不下去了,“是皇帝还是王爷,使节是想当就能当的吗?张公子几日之内,接连失去母亲和妻子,如此难过还要分心出来与我们书迷会面,你不体谅张公子不说,还如此刻薄地嘲讽他,实在是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