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县令那个气啊,什么时候他这个县令这么不值钱?
一个混黑道的宁五爷来威胁他还不算,她沈南栀一个农女也来威胁,真的是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你……”
沈南栀平静冷漠的眼神,让曹县令硬是忍住火气,肚子气的跟蛤蟆一样。
沈南栀一挑眉,道:“先办完这件事儿,还有事儿找你商量,县令大人要是不想升官,尽管不听我的,我会用我自己的办法来处理这些事。 ”
曹县令眸光闪烁,想起杨凌昭还在榆树村,只能暂时忍了,“好,我听沈姑娘的。”
沈南栀起身,“给你一刻钟换衣服的时间,我会去鸣鼓伸冤,咱们大堂上见。”
曹县令也挤出笑容:“可以。”
沈南栀背着手走了出去,背影带着强势和从容,让曹县令呲牙,这他娘的真的是个农女吗?
就是那些大家族从小培养出来的千金小姐都没有这样强势的气质呀!
夏姨娘满脸欣赏之色,不知道的还以为沈南栀是俊俏少年郎,被她看上了呢。
沈南栀算着时间击鼓鸣冤,差役们打开大门,分列两边,沙威棍嘟嘟嘟的响着,配合着他们的’喂——唔——‘声,胆儿小的人都能吓的一哆嗦。
沈南栀进去,咚的一声跪下了,听的曹县令都颤抖一下,你膝盖不要了吗?
“堂上下跪何人?有何冤屈上告?”
曹县令一拍惊堂木,公事公办,也是演技派,和沈南栀一点儿不熟的样子。
沈南栀道:“民女状告卖豆腐的林寡妇,污蔑我家叔叔,请大人做主。”
此事只是宁五爷在背后指使,只能状告林寡妇了,不管她因为什么诬陷牛叔,都要付出代价。
“把当事人带上堂来。”
之后就是等待,曹县令也没有说让沈南栀起来,就这么跪着,毕竟她只是个农女,没什么可优待的。
沈南栀知道这人小心眼儿,跪着也不是她的行事作风,早在跪下的时候就从空间里取出厚厚的蒲团垫上了。
看不惯曹县令作威作福的样子,身子一歪,盘膝坐下,让自己舒服些。
曹县令一挑眉,沈南栀道:“哎呀,这段日子忙着秋收,还要伺候知府大人, 杨公子,可把我累坏了,我坐一会儿,大人不会介意吧?”
曹县令能怎么说?
“本官体恤百姓,但是你也要注意分寸,胆敢藐视公堂,本官也不会轻饶了你。”
“不敢。”
沈南栀懒洋洋道, 气的曹县令又是瞪眼吹胡子,却没有办法。
好在没多久,林寡妇和牛叔都被带上来了,牛叔脸色惨白如纸,脚软的差点儿站不住,说是跪着,不如说是瘫在地上。
沈南栀有些担心,“牛叔,他们对你动刑了?”
怒目瞪向曹县令,若是牛叔受伤,这狗县令也休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