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栀忍着脾气,道:“不是让你反抗你夫君,而是稍稍做点儿变通, 陈大人那么忙,他能知道家里什么情况?有多少钱?多少粮食?
你不能这么老实,他要你就给啊?你不为自己想想,为孩子想想吧。
孩子以后读书要花钱吧,娶媳妇儿呢,生儿子呢?你想你的孙子也受孩子吃过的苦吗?”
“不要。”
陈夫人终于开窍一点儿, 随即又发愁了:“现在想这么多也没用的,家徒四壁,我也没法子了。”
沈南栀取出五千两银子来,“这是金家赔偿陈县令的,你收着吧,别跟陈县令讲,公子那边我会告诉他,让他帮你圆过去的。
陈夫人,为母则刚,为了孩子,你还是想想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的吧。
还有就是合格的主母不是一味的顺从,而是在男人走错路的时候规劝,帮助,携手与共,才是夫妻。
你不是他的奴才,不需要这么卑微的,该有的脾气发起来,该有的规矩立起来,男人都是贱骨头,你强他就弱,不信你试试。”
“这……”
沈南栀的话颠覆了陈夫人的三观,从小家里教导的是三从四德,不能忤逆夫君,要顺从贤惠,可没有人敢讲这种话的。
沈南栀像个小恶魔一样蛊惑她:“你求着他的时候,是不是恨不得一巴掌扇他脸上,只是忍住了而已。
以后做你自己,不需要忍让,忍的他蹬鼻子上脸,一旦你不忍了,就是天大的罪过。
就他两袖清风,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样子,你这个陈夫人让给别人做,你看看谁稀罕?”
陈夫人一想也是哦, 穷的饭都吃不饱,也就县令夫人的名头好听一点儿,她还忍个屁呀。
有本事你休了我?
他敢吗?
休了自己,上哪儿找个冤大头来给他压榨欺负的?
“姑娘所言极是,那银子我收下了。”
“这就对了, 我们公子住在徐家,就是开酒楼那一家,徐姑娘是公子的干妹子,夫人若是有瑕,可以多跟她聊聊。”
以前的陈夫人很少出门,一来是家里穷,不想丢人,应酬也得有来有往,总不能只蹭着别人家的吧?
二来是陈县令不喜那些夫人们打着夫人外交的名号贿赂自家夫人,怕夫人学坏了,不喜欢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