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到底是个大姑娘,当下红着脸啐了一口:“你这小蹄子,什么也在外面说,让三姑娘、心姑娘听见了,仔细你的皮!”
程颂安从未想过这一点,登时满面通红,羞得一手掩着眼睛,一只手去打她:“他怎么会是这个意思?不过是……呵,你这蹄子才多大,懂什么?越发不学好,瞧我不把你送回太太那里去。”
踏雪连忙虚虚跪下,抱着她的胳膊求饶:“姑娘别赶我,你听我说,别看大人在外心思深沉,难以捉摸,但对姑娘的念头浅显的很,我自小在他院子里洒扫的,还能看不懂他?”
程颂安先入为主,总觉得崔元卿将程挽心故意安排在别处,是想同她私会,但他又不可能未卜先知料到老太太会将三妹留在春晖园,把二妹三妹都安排在赐贤堂一处,若是他夜间过去,给三妹听见动静,定要吵得阖府皆知,崔元卿不可能想不到这点。
霎那间,刚才崔元卿抱着自己的那种触感又十分清晰起来,他不光是对她剖白了心意,身体也很明显地跟意念一同悸动了的,一察觉到此,程颂安恼地在踏雪头上狠狠敲了一下,骂道:“你这死丫头。”
踏雪抱着脑袋鼓了鼓嘴:“姑娘饶命,我一心都是为了您,日月可鉴!”
程颂安一下子气笑了:“你瞧瞧她,满嘴胡沁,还说为了我。”
踏雪顺杆爬地起来悄悄道:“我都向孙大夫问得清楚了,从昨天到往后十天,皆是易于受孕的日子呢,姑娘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