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鹿鸣突然说道:
“鹿鸣已经心有所属,只是先祖去世,估计还得一年后了。”
所有的亲人一下子都变得八卦起来。
“你这孩子,也不来个信,自古父母之命,你倒好,竟敢自己找好了?”张可道在旁边不咸不淡的骂道。
大家都没有理会张可道,张鹿贞问道:
“哪家的姑娘?漂亮吗?”
张鹿鸣还没有回答,张鹿安在旁边又问道:“莫非是沈家的?”
“嗯”张鹿鸣点点头承认。
……
一家人继续聊着一些家常,有传令兵来报,刘佐临来找,张鹿安遂与家人告别,张可道吩咐张鹿鸣陪同一块,马应魁也自告奋勇跟随一起,三人于是跟着传令兵去到了西门码头。
“佐临兄,你们不是在寿州城吗?怎么回来了?”张鹿安看到刘佐临后惊喜地问道。
“少将军,寿州知州黄日芳已经到了,三叔觉得可以把行政上的事情交给新任知州了,否则咱们干了也是吃力不讨好,就带着我们回来了,你看现在该如何安排为好?”
来得这么快?
“天要下雨,那就让它下好了,随他去吧,你们回来是对的。正好趁着这段时间,抓紧招兵买马。咱们得尽快把摊子给铺起来。我们这次运回来大量的物资装备,合着这些装备来,兵额一千五,咱们至少先招募一千人。具体情况,你可以去找四叔陈新天进行交接。”
张鹿安说道。
“招兵还是要有章程的,咱们竖起招兵旗,讲清楚待遇,远近之民为了活下去,自然愿意为吃粮而当兵,兵员不愁。关键是马匹,现在到处是兵荒马乱的,正常的马匹贸易几乎陷入了停滞,一时半会,不知道到哪里购买马匹,就算有钱也买不到啊。要不咱们暂时减少骑兵的编制?”刘佐临把现实情况讲出来了,并提出来自己的意见。
没有了骑兵的巡哨和冲击,一支军队大部分时间就只剩下被动挨打的可能了,这个时间里,没有骑兵是断然不行的。
张鹿安正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旁边的马应魁接口说道:
“要不去安庆试试?”
“安庆又不产马匹。”
“安庆是不产马匹,但是地处大江的要冲,商业贸易特别发达,不光是云南的滇马、贵州的水西马、乌蒙马,四川的建昌马、湖广的利川马,甚至是河湟地方的南番马,都会通过长江水运东下,所以安庆码头专门有个区域是马市。我们马家都是在安庆购买马匹。”马应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