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不认识字,唯有二柜吕师常和他的三个儿子吕祥瑞、吕祥发和吕祥启读过一点私塾,因此由吕祥瑞给大家念信。
张有来大怒,直接把信给撕掉,然后叫人大喊道:
“你想战,那就战,不要那么多废话。”
吕师常摇摇头,只得带着三个儿子以及其他的族人,引导男女老少往北面撤退,大家好不容易因为有粮食而高兴不已,粮食还没有焐热,这就有失主打过来,一些人开始小声地哭哭啼啼,然后很快影响到整体,哭声越来越大。
“爹,难道真没有办法了吗?我们是无辜的,这里的百姓是无辜的,我们缺粮,但是可以用鱼获去换,可以拿钱买,怎么能去抢呢,而且还杀了人家那么多人,这些都是张有来干的,他更多是想为他的二弟报仇,可是他的二弟也是因为抢劫人家,被人家给射死了,本来就应该认命。作为家属,能有什么理由和脸面再提报仇?这件事跟我们没有关系,我们不能陪着张有来一同殉葬。”
吕师常的大儿子吕祥瑞说道。
“就是,我早就看他张有来不爽了,他一个外来户,怎么能霸占我们这边的话事人?按道理说,我们吕家才是崆峒岛土生土长的家族。”吕师常的二儿子吕祥发埋怨道。
“别说了,敌人开始进攻了。”吕师常的三儿子吕祥启低声吼道。
父子四人和其他众多男女一起同时望向了西面。
崆峒岛并不大,张鹿安等人的船只都在一箭之外,距离并不远,张鹿安因此眉毛紧皱,但是突然想起己方这边战死的九名义勇,这又促使他的心狠了起来。
“我再说一句,本战只诛杀首恶,抢回属于我们的东西即可。除了首恶,凡是扔下武器投降者,一律饶恕,不得乱杀人,都记住了吗?”张鹿安再次强调军纪。
“记住了。”
“孟大石打头阵,盛长翔继进,谭应华跟进。吹号,进攻!”张鹿安下令道。
于是海螺号开始响起,然后就是传令兵将战旗挥下,孟大石和盛长翔本人都是穿着铠甲的,所部士兵也都是穿戴着鸳鸯战袄的,因此让他们打头阵。
有了铠甲护体,孟大石显得格外嚣张,一手拿着盾牌,一手拿着大砍刀,大砍刀在头上不停的挥舞着,波动的海浪,也不能打消掉他的那种兴奋劲。
越来越靠近海岸了,崆峒岛上的箭只也越来越密了,身后的士兵毕竟穿着的都是棉甲,抵挡不住强弓劲驽的直射,好在海盗们的强弓劲弩并不多,大多数箭支都是软绵绵的,因此虽然有人受伤,但是没有一个人致命。